看着这个“包庇”雍齿的吕泽一脸的气定神闲,刘季第一次感觉吕泽有些陌生,有些看不透。
这是刘季和吕泽一同起事以来,第一次感觉吕泽有些陌生。
吕泽与雍齿关系不错,如今一看果然不假,刘季心中苦笑,连襟之请终究还不如一个叛贼。
刘季面上挂着笑容,走上去将雍齿搀扶而起,笑道,“知错就改,善莫大焉,樊将军不必行此大礼。”
雍齿向来孤傲,看不起刘季,要让雍齿负荆请罪,还给自己下跪,简直比登天还难,然而雍齿这般做,足见吕泽之厉害。
刘季见雍齿嘴角时不时抽搐,知晓这定是雍齿在隐忍,其实这种刑罚比杀死雍齿还痛苦,毕竟让一个人给不服之人下跪,还负荆请罪的确是天地合才常有的事。
故而看着雍齿这般,刘季心中的那股无名火慢慢熄灭,刘季亦知气坏身体无人替自己消受。
雍齿嘴角抖动片刻,才听雍齿开口,“末将鬼迷心窍,本当死罪,然蒙吕将军不弃,收于麾下,愿戴罪立功。”
刘季笑呵呵的拉着雍齿,入房间,“天依旧寒冷,如此容易受寒,快披上衣服。”
吕泽见刘季似乎原谅雍齿,便开口道,“妹婿,雍齿叛变之事姑且不论,此次攻打长社,雍齿身先士卒,登上城连斩数十首级,更是斩杀一位校尉,此乃雍齿悔过之举,愿为妹婿效力。”
听闻吕泽之言,刘季眉头微皱,不过刘季此刻背对着吕泽,故而吕泽并未看到,但这一幕被卢绾、刘交、萧何、曹参等看在眼里。
只听刘季道,“此事今后休得再提,上酒。”
话音未落,吕泽挥挥手身后早有侍女奉上一坛美酒,“不劳妹婿费心,吾在城中搜出百年老酿,不如一道品尝?”
刘季听闻有百年老酿,不自觉的咽了下唾沫,喉头微动,“走,去政事堂,吾等慢饮慢聊。”
言毕,众人开始起身向政事堂走去,刘季令卢绾去请郦食其等军吏一同入殿商议。
一缕缕雾气自人口中喷出,堂内燎炉热气腾腾,外面的红霞穿窗而入,不知窗户用什么材质所做,即便关上依旧可以有丝丝霞光透过,令政事堂如一片仙境。
一场抑扬顿挫、妙语连珠的辩论就此拉开。
话题依旧是颍阳,为何攻打颍阳,如何攻打颍阳,争论至酒过半酣,基本确定颍阳是肯定要打,不再有为何要打之疑虑,而是如何打。
虽然吕泽麾下诸多将领不主张攻打,然面的这支楚军的最高统帅刘季他们只好低头。
几位能征善战的将领,诸如刘季麾下的五大麒麟将曹参、周勃、樊哙、灌婴、夏侯婴,吕泽麾下的勇将丁复、陈豨、朱轸、郭亭、郭蒙等,此刻傅宽、靳歙暂皆跟随刘季,位列刘季十大豹将之中,他们皆认为颍阳不好打,攻必损伤不利益西进。
刘季见诸武将皆言战不宜,刘季脸上虽依旧笑容,然眉头不只一次的跳动,此时广野君郦食其开口,“既武力攻城不利,郦生愿为沛公入城劝降,即便不降,郦生可让其松懈,再疾击之,必可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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