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软,对己军纪为上,法不容私。”
吕泽点点头,发问道,“若是非兵卒呢?”
此问题一直在困扰吕泽,亦让傅宽微微一愣,此问题他没有认真想过,然他曾是民,同样因为陈胜之言而热血沸腾。
傅宽思虑片刻,“陈胜、吴广等皆出身卑微,然振臂一呼,揭竿而起,手无寸铁之民转瞬为杀秦吏,灭县令,砍郡守之张楚兵卒。”
话音落地,吕泽的眉头稍稍舒展一些,“一语点醒吾兮。”
吕泽一直在纠结对于这些袭扰楚军的国人和自由民如何处置,他的内心其实有一种声音告诉他,这些并不是民,而是敌人,是敌人便不能仁慈。
此想法一直困扰吕择,在战场上,在军旅中他从未有过惧怕,从反秦的那一刻便知晓脖子上的头颅哪天可能就掉落,可是杀城中国人,杀这些看似的自由民让吕泽犯难。
对付这种新的敌人只有一个办去,那就是杀,严惩不贷可吕泽觉得此思想不太成熟,未敢跟麾下诸将道,今日傅宽之言可谓验证他心中这道声音存在的合理性。
吕泽道,“传众将进帐。”
傅宽见吕泽的眉头得到很大的舒展,知晓即将有部署,转身欲走时看到地上几人,“此几人如何处置?”
吕泽眉头彻底舒展开,“杀!”
一个杀字直接让几个已经站起身的滋事者当场双腿发软,瘫在地上,有的可见地上湿润一片。
傅宽看到后,有些愕然,如果这些皆为沙场战士怎么能吓成这样,“全部杀掉?”
吕泽淡淡道,“全部杀掉。”
这些汉子倒在地上,有的哭喊着将军饶命,有的后悔的哭天抢地,有的则喊道,“哭个鸟,丢人!”
诸将被召集在军帐内,吕泽对诸战将道出自己的内心想法,这些战将中曹无伤响应最积极,“将军,早该给此等刁民一个教训,无法无天,吾等乃解救其脱离苦秦,竟不知好歹。”
曹无伤有点激动的握着腰间的长剑,他感觉这些日子即将憋屈死,他帐下的那些士卒经常向他诉苦,言又有几个弟兄在搜寻任务中失踪。
见吕泽还有些犹豫,未曾下达最后命令,曹无伤道,“将军,请下命令。”
这毕竟是个大事,吕泽心中还是有些忐忑,“是否快马报于沛公请示?”
曹无伤几乎像是抢答,“吕将军乃龙虎上将,这里全权由将军处置,何需他请?”
其余战将如郭亭、郭蒙等皆如此申述,吕泽缓缓闭上眼睛,他低着头默默做最后的思考,再次抬起头,眼睛中射出一道骇人的光芒,仿佛瞬间变换一人。
吕泽的语气很轻,却掷地有声,“全城剿灭,寻找广野君。”
诸将领命,“诺。”
……
当那最后一抹橘红色的光消失在天际间后,天地被黑夜吞没,或许是黑夜的仁慈让夜幕中闪烁着点点繁星,让这个夜空没那么漆黑。
满天星辰的颍阳城到处慢慢着恐惧的气息,哭声、喊声、厮杀声,还有无主的啧啧发抖声,一切皆在这座城中被放大,如此的清晰,如此的钻入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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