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主将互视一眼,点点头,皆曰:“将军可有对策?”
杨熊目光看向一处军帐,那里此时酒香扑鼻,歌舞相伴,左右主将似乎明白杨熊之意。
左军主将冷声一声,“整日酒肉伺候,如今又迷恋歌姬,岂是使者,乃供奉一祖宗。”
右军主将之言则一针见血,“赵贲所遣使者与监军,与其是慰劳、协助,实则乃监视,监视吾等一步步走向死亡,不如杀之!”
杨熊道,“杀,必须要杀,当不能吾等动手。”
两人不解,“借刀杀人?”
杨熊点头。
左军主将道,“借何人之手?”
杨熊道,“赵贲可一直催促吾进兵乎?”
两人点头,一脸茫然的表情忽然露出神秘的微笑,“莫非……借贼之手……”
杨熊点头,用一种凌厉的眼神望向那豪华宽敞的军帐,军帐内依旧在传出丝丝缕缕的琴声。
琴声悠扬,杨熊道,“向使者和监军传言,吾欲遣一支先锋军悄然前进,大军随后开拔。吾料定监军定会随先锋军而行。”
左右军主将有些不太确信,但思绪片刻还是点点头。最后左军主将走向那顶军帐,挥手支开甲士,听见军帐内传来碎碎的声音。
“已经停留二天,杨熊此厮欲停多久。”
“再驻留下去,吾恐缑氏坚持不住,赵将军的计划破灭。”
“那怎么办,若是吾等威逼太近,恐其识破赵将军计策,大大不妙……”
“嘘……休得乱言……此乃何处?”
“哦,怪吾,自罚……自罚……”
左军主将犹豫片刻,伸出手掀帐入内。
此时杨熊的眼神环视四周,目光最终落在一条小路上,这条幽深狭长,不知道通向何方。
这条幽深的小道处在巩县境内,与尸乡距离缑氏距离相差无几,亦就是此时相对赵贲军杨熊军距离缑氏较远。
幽深的小道蜿蜒而行,向东成弧形到达缑氏城东。
城东的楚军旗帜遮天蔽日,黄色的旗帜在瑞光的照耀下,如同滚动的麦浪,仿佛金秋提前来临,旗帜上的红色楚字更像是一朵朵火焰。
连绵不绝的旗帜中有一红底黑字的旗帜非常的显眼,上书一个大大的“周”字,正是周勃的将旗,旗后是一顶简易军帐,此时周勃正悠然的坐在里面,吹着悠扬的笛声。
笛声悠扬,久久不散,周勃放下竹笛,看向身旁二将,询问,“丁义,杨熊军现在何处?”
身穿甲胄的丁义立刻回道,“禀将军,现滞留在巩县境内。”
言毕,周勃眉头皱了皱,若有所思,“赵贲和杨熊这是在互相推脱,一个比一个精,可惜二人遇上吾周勃,加上敬伯兄,此次若收网,定能收条大鱼。”
身后的二将以笑附和,“尚需谨慎。”
周勃点头,看向另一将,“武儒,赵贲现至何处?”
武儒身材雄壮,一身的甲胄竟然要撑爆,“禀将军,赵贲仅行二里便滞不前,此人被吾军打怕,学贼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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