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的讲述令刘季非常震惊,难怪犨县之民对攻城之军非常的恐惧,天下大乱之后遍地起事,可谓多如牛毛。
攻城略地至犨县的不再少数,虽不是每个队伍皆去攻犨城,但均在犨县搜刮不少“军粮”,搞得犨县谈“义军”而色变,甚至对“义军”充满恐惧。
为此在犨县之民尤其是这老者和小丫头,听闻所谓的义军又来攻城,而且还破天荒的攻破城池,不仅将南阳守打到逃窜,犨令更变成无家可归之人。
可是犨令却并不这么认为,他认为这次贼军不过如往常的过客一样,搜刮点“军粮”便不留痕迹的如风般吹过。
犨令为自己的判断常自豪不已,故而每次有贼过,小的他便趁机捞一把,大贼来便躲在城池中坚守不出,相信拼接犨城的高垒和城外驻军完全可以解决这些大大小小的盗贼,即便无法打的落荒而逃坚守没有问题。
多少贼军便是军粮不及,不战而走。
大贼走后,他犨令依旧可以捞一把,不曾想这次却把自己捞进去。
听完白发老者讲述,刘季非常的震撼,震撼于义军在庶民心中的地位竟越走越远,“此处之民皆以为义军为贼?”
身旁的张良开口道,“此事不可小觑,沛公行仁义之师,此举不仅要告知天下,更要深入民心,即便是秦民。”
刘季曰:“善。”
白发老者无奈的叹息,“秦为统一天下连年征战,老朽以为天下一统后民便不再饱受战苦,日会好过,谁知更加困苦……”
刘季道,“不久会好。”
白发老者闻听此言,心中明了果然非凡人物,虽不知沛公为何官职,但见相貌不凡,谈吐不俗,如此之人对刘季尚且敬重,定为非凡人物,“老朽或许看不到,然吾相信女孙定可看到……沛公,此去何往?”
刘季道,“欲往阳城。”
阳城,白发老者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转瞬即逝,刘季的敏锐是何等的强,立刻道,“长者可去过阳城?”
白发老者心中微微一惊,如此细腻的变化居然被捕捉到,“不瞒贵人,愚与女孙常往阳城,自知有一条捷径可直通城内。”
可直通城内,刘季震惊!
刘季正欲继续询问,见小丫头已端着一陶碗炖羊肉走至门前,见刘季正在与其大父聊天便立在门外静静等候。
刘季微笑道,“可进来。”
小丫头这才端着陶碗炖羊肉进来,随后又拎上一坛酒水,刘季见如此贫寒之家何来酒肉,颇为意外。
白发老者看出刘季的一些迷惑,便开口解释道,“沛公无须疑虑,酒水乃愚自制老酿,此羊乃小丫头所养,今日之后小丫头便随沛公而去,酒肉当食尽好,老朽已食不动,饮不下。”
小丫头想到离开大父心中悲伤,眼泪开始向外涌出,“大父,丫头,不愿离开。”
老者笑道,“傻丫头,大父有几日可活?大父留着口气就是希望为丫头谋个去处,今日得遇贵人,大父开心,当应庆贺。”
言毕,白发老者又转眼看向刘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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