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此刻的近千人有着对生的渴望,对死亡的畏惧,人人开始奋勇杀向樊哙。
此时的樊哙正在和郡尉酣战,打的郡尉险象环生,一把斧舞出两道寒光。樊哙身后的甲士见秦兵冲来,此乃以多欺少,自然不答应。
瞬间…
将与将的单挑,立刻变成群战。
本来险象环生的郡尉听到身后一阵冲杀,心中一荡,不明所以,他有些恍惚,因为后面的秦卒居然在没有他的命令下忽然冲杀而来。
南阳郡尉没有扭头看,但他已猜出是谁发出命令。
可高手过招岂能容得下分神,樊哙找准机会直接斜劈上去,等到郡尉发觉危险依然来不及。
此时此刻郡尉知道自己九死一生,便如兵出险招一般,不顾自己的肩膀直接身子前探,反而将肩膀又前送一尺,手里的银矛如长蛇一般袭击樊哙的胸口。
此乃同归于尽的打法,郡尉料想樊哙必然回救从而解危,攻其不得不防从而置之死地而后生。
唯一的生路,这是郡尉目前能想到的唯一生路。
银矛泛着寒光继续刺向樊哙的胸口,可樊哙手里的的冷月双刃斧没有停住下劈的动作。
五寸…
四寸…
银矛距离樊哙胸口越来越近。
樊哙依旧没有停止下劈,就在银矛距离契啥胸口只有两寸时,樊哙的冷月双刃斧砍中郡尉肩膀。
锋利的斧刃携带着巨大的力量,推枯拉朽般切向甲胄,切向锁骨,切向前胸。
连嘎嘣的声音也没有,锋利的双刃斧直接将郡尉肩膀到前胸斜劈下来,尉手里的银矛最终是刺入樊哙的前胸。
可惜因力气突然中断,矛锋没能刺入肉体,仅仅在甲胄中停下。
由于两人距离较近,温热的液体直接喷在樊哙的身上,樊哙眼神里杀意弥漫。
额头已经渗出汗珠,他和南阳郡尉大战几十回合不曾气喘,更没有大汗淋漓,可刚才那一瞬间他额头上冒出许多汗珠。
这是一场豪赌,赌彼此的命运,他们皆是不要命的打法,这个时候拼的是速度,拼的是心里。
谁能真的不要命,才能活命。
樊哙斩杀南阳郡尉,一身战意,但楚兵与秦兵的交战形势却大不相同,由于兵力的悬殊,南阳守命数百秦兵与楚卒缠斗,南阳守自己则引兵趁樊哙与郡尉大战时,从旁击杀而出,快马飞驰向宛城奔去。
在奔走时,他心里默默在祈祷,祈祷南阳郡尉如同犨城之战那般可以顺利逃出。对于后面那些与楚兵缠斗的秦兵,他亦默默祈祷。
南阳守觉得自己很仁义,已经仁至义尽,那些秦兵是征慕的兵卒,为他这个郡守流血是应该的。
六月的晨曦,一丝丝清凉,一缕缕暖意,阳城东战场上依旧弥漫着烟火,有几只鸟鸦在天空中飞翔,盘旋好几圈才落在枝头。
叫了几声,被一阵马蹄声惊的扑棱棱飞走。
一支人马向一处军营奔去,远远可以看到军营里的篝火在跳动。
军营里已经有人在饮马和准备食物,一将呼啸着飞入营寨,手里拎着一个包裹,背着一把双刃斧,眸如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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