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生灵涂炭。”
赵高道,“沛公可曾言,须我如何做?”
始成从怀里取出青铜圆筒,双手奉于赵高,“分王关中之约,尽在于此。”
赵高接过,见腊封尚完整,开启之后取出一帛书,乍看眉头紧皱,再看额头渗汗,最后一抹微笑自嘴角浮现,在脸上如涟漪般荡漾开。
赵高看向左右道,“挑选上好客房,楚使一路舟车劳顿,请楚使好生安歇,待吾思虑如何答复沛公,定亲自答复楚使。”
始成心中有些惧,素闻赵高残忍歹毒,内心忐忑,随侍女入客房后却不敢懈怠。
始成走后,赵高陷入沉思,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一脸的凝重,立刻对身旁的一名侍从道,“速命中车府丞立刻驾车载咸阳令阎乐,郎中令赵成,入府议事。”
侍从领诺命立刻去办。
丞相府邸恢弘大气,在层层院落的最后一进内,赵高拉着二人走进密室内,正是咸阳令阎乐、郎中令赵成二人。
赵高与之密谋曰:“庸将章邯已降,沛公刘邦引数万兵叩武关,咸阳难保,刘邦欲与我分王关中,可行否?”
女婿阎乐则道,“可行。”
其弟赵成神情较为严肃,“兄长,正是多年雪耻之时。”
赵高见二人意见一致,则道,“欲杀秦之宗室,王关中,恐群臣不听,累及身,奈何?”
赵成脸上闪过一丝阴冷,“如兄前言,可先设验。”
赵高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还夹杂一些狡黠,“我亦知如何做。”
三人又密谋片刻,赵高才走出密室,命人牵来一头鹿,载于车驾内同入皇宫。
皇宫内复杂而交织的青石砖道,在赵高的眼中亦是轻车熟路。
此时的胡亥正懒散的半躺在软塌上,两旁的侍女努力的为其打扇,两旁的群臣不敢直视胡亥。
胡亥见到赵高进来,眼神中闪过一丝喜色,“丞相,朕久等矣,有何之礼献于朕?”
赵高已是一副谄媚的样子,笑呵呵道,“陛下,请看此神马。”
哈哈……
原本因为热而有些不太悦的胡亥此刻哈哈大笑,“丞相谬矣,谓鹿为马。”
赵高依旧乐呵呵道,“陛下谬矣,此乃马。”
胡亥一副不信的样子,“此乃马乎?”
二世停止笑,脸上原本淡淡的疑色此到又浓一分,胡亥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便望向左右群臣。
胡亥还是坚信自己的判断不会有错,便询间道,“诸公以为此马乎?”
话音刚落,赵高那锋利的眼神在群臣中游走,有的与赵高眼神相遇,便低头不言。
有的与赵高眼神交流后,鼓足勇气笑呵呵道,“陛下,此为马非鹿也。”
二世胡亥有些难以置信,“当真?”
一人言马。
二人言马。
胡亥开始怀疑自己,于是亲自走下龙榻,来到鹿旁仔细观察,“此为马乎?”
忽然一个臣子大胆道,“陛下,言马者乃欺君,此明明为鹿耳。”
言毕,此臣子眼神明亮,不惧赵高那凌厉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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