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无极不动心,那便是自欺欺人。你与种雪,我看你不必藏着掖着。”
张明远心想,我与种雪乃兄妹,以后不许无极他们再开玩笑,便道:“你们都名草有主,就我张明远形单影只好了。我当以师父为楷模,清心寡欲,无怨无悔,了此一生。以后别提我与种雪之事,如若不然,我就恼了。”
费无极不觉一怔,本想反驳,但张明远瞅着自己,那眼神就是不许自己说他,便强自镇定之际,一本正经道:“你想哪去了,我只把萧燕当作小妹妹罢了,并无丝毫非分之想。你想追随师父夙愿,莫非我便是贪图富贵,只图儿女私情之徒。岂不小瞧于我?”
张明远叹道:“儿女私情并非罪恶滔天,你何必如此。如若你遇到红颜知己,便可谈婚论嫁,这也是水到渠成之事。师兄替你高兴,你不必多虑。”
费无极白了一眼张明远,冷笑道:“你不许别人说你,你却喋喋不休来说别人,好没道理。你看方才那教头,想必也是抛家弃子,只身漂泊江湖。我不信他心甘情愿,想必也是有苦难言,身不由己。”
张明远点了点头,笑道:“好了,从此以后,别编排我与种雪,如若再提,我真就恼了。我们来说那教头,那是自然,如若他不如此,恐怕小命难保。比起抛家弃子,保命要紧。毕竟‘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费无极端起茶碗,喝了一口,乐道:“好好好,都不许编排对方。种溪这臭小子也算有些本事,他去一趟西夏便勾搭了一个党项小姑娘,艳福不浅。”张明远也喝了一口茶,笑道:“那你呢,不出京兆府便勾搭一个契丹小姑娘,,更是最有本事。”费无极道:“那可不叫勾搭,那叫两情相悦。”
张明远刚喝了一口茶,就喷了出来,笑道:“你咋不说两小无猜?”费无极一本正经道:“是萧燕勾搭我,我可不爱勾搭小姑娘,我对那少妇情有独钟。”张明远瞠目结舌,结结巴巴,道:“胡吃胡喝,不可胡说。姚月可是种浩的娘子,也是种溪的嫂嫂。”
费无极朝张明远后脑勺弹了弹,掷地有声,道:“别瞎说,我看种溪才与姚月有些猫腻。种溪这臭小子很有可能脚踩两只船,我敢打赌。他与嵬名白云眉来眼去,又与姚月暧昧不已。”此言一出,张明远脸色煞白,默然不语,难知底细。
费无极见张明远如此光景,便叹道:“我说你不信,其实我也不信。如若告诉浩兄,就怕他怪我们胡扯,意欲拆散他们一家人的情分。如若不告诉浩兄,就怕有朝一日,他蒙在鼓里,后果不堪设想。”
张明远掷地有声道:“别说了,你就心里想想好了,别自讨没趣,祸从口出。他们的家务事,我们最好别瞎掺和。这好心办坏事,最是令人苦恼万分。你这样聪明过人,如若也随波逐流,岂不差强人意?”
费无极点了点头,道:“不错,我们就不说这个了。睡觉,明日还要去找那茶肆,不知现在何处?这人找人,难上加难。人找地方,也并不容易。”随即吹灭蜡烛。
二人和衣而睡,夏国剑就在枕边,窗外疾风袭来,树叶忽闪忽闪,小雨淅淅沥沥,吧嗒吧嗒,打在外边的窗棂上。
“如今出门在外,只你我二人,实在有些不自在。”次日吃过午饭,张明远走在路上,回过头道:“以前从终南山到京兆府长安城,有师父和扁头、阿长陪伴。出使西夏也有张叔夜大人引领。此番我二人便是形单影只了,以前在终南山,我等夸下海口说经风雨,见世面,走遍天下都不怕。我看这话也只能开个玩笑。此番抵达雄州,人生地不熟,真不敢轻举妄动。”
费无极灵机一动,计上心头,不紧不慢道: “要不然我们去找雄州知府帮忙,你看如何?我想这件事,只能如此,才办的妥善,如若不然,恐怕要延误时机。”
张明远惊道:“此事,为何干爹在我们出发之前,未曾提及呢?如今贸然去找官府,谈何容易?我二人乃一介草民,并无一官半职。购买马匹,还要见官,恐怕不妥。”伸手摇了摇,叹了口气。
费无极晃着脑袋,冥思苦想之际,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后脑勺,乐道:“那只好大海捞针一般,去找那接头人了。干爹说他居无定所,没有府邸。如今燕来茶肆又找不到,打听了几遍,都说早已关门,不知去向。”
张明远镇定自若道:“事已至此,我们只好自己想办法。去那边再看看,再做计较。”拿着夏国剑,指向右边,快步离去。
费无极摇摇头,紧随其后,叫道:“师兄,慢一点。我看瞎耽误功夫,天色已晚,怕是还找不到。”紧锁眉头,一脸不悦。
张明远回过头叫道:“如若想瞎耽误功夫,你就站着不动好了,我自去寻找。出门在外,总怕麻烦,那还不如别出来,又没人请你来此,你可明白?”
费无极一脸不悦,只好跟上前去。果然依然找不到,只好回到客栈去。如此忽忽三日,两人一筹莫展,那姓张的员外,雄州比比皆是,真如大海捞针,便苦煞了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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