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吴启那强悍的攻击后,书生便溜之大吉了。
这次他没有再留下任何踪迹让吴启追踪。巷子里,只剩下那个孤零零的算命瞎子坐在那里,对周围发生的一切都无动于衷。
吴冲气急败坏地冲上前去,一把抓住瞎子的领口,没好气地问道:“那小偷去哪了?”
瞎子并没有任何慌张。他反而用一种调侃的语气回应道:“我哪知道。你又没花钱雇我帮你看着他。”说完,他身体猛然发力,整个人像条泥鳅一样灵活地从吴启的手中挣脱出来。
瞎子潇洒自然地坐到一旁的石凳上,拿起紫砂壶,悠闲地喝了一口茶。然后,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又补充道:“要不,我给你卜上一卦。不过,我的收费可不低哦。”
背后,李雪揪着老乞丐也匆匆赶到了现场。但无论怎么逼问,老乞丐要么装疯卖傻,要么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就是不肯透露那书生的行踪。
李雪见状,拿出了身上剩下的银两,在老乞丐面前晃了晃。看到银两的那一刻,老乞丐的两眼顿时放光,他咽了咽口水还是紧闭嘴巴,什么都没有说。
反倒是旁边的算命瞎子先开了口:“那东西对你们很重要吧。”他的眼睛看不见,但他对事情的洞察力却远超常人。
吴启心中一紧,想要动用强硬手段,却又自知理亏。毕竟,这瞎子从始至终都未曾动手,甚至连帮凶都算不上。无奈之下,只好缓和了语气,诚恳地说道:“老先生,那东西对我来说确实是无价之宝。您若能帮忙寻回,我定会重重答谢。”
瞎子并未绕弯子,直接开出了自己的条件:“倒也容易,只是代价不知道你能否承受。”说着,他将李雪递来的银票轻轻推了回去,显然对那点银两并不看在眼里。
“您开个价吧。”吴启见有商量的余地,心中不禁燃起了一丝希望。
瞎子伸手一指,目标直指吴启手中的巨阙:“我要那个。”
吴启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他的脸色阴沉下来,几乎要发火:“这宝物已经和我的身体紧密相连,成了我肉体的一部分,给了你,你也无法驱使。”
瞎子似是早已料到他的反应,他悠然地捋了捋胡子,目光深邃,语气中充满了玄机:“少侠,你误会了。我并非要夺你宝物,我只想借用你挥出的一剑之力。但此事需待天时地利人和,方可行动。”
吴启目光坚定,没有片刻的迟疑,声音铿锵有力:“既然你只求一剑,那我答应你便是。”
“好,爽快!”瞎子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却也夹杂着一丝意外。他如释重负地说:“城东三里之外,烂泥洼中隐藏着一间赌坊。那人既然得到了宝物,必定会先去那里试试手气。”
吴启抱拳道谢,正欲转身离去,却又被叫住:“空口无凭,我们需击掌立誓。”说着,瞎子高高举起了自己的右手。
吴启转身迅速与他击掌为盟,便头也不回地朝着城南方向大步流星地走去,只留下一个决绝的背影。
那瞎子愣在原地,仿佛被定住了一般。百来个呼吸后,才如梦初醒般地瘫坐在地上,口中喃喃自语:“不可能,这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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