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国师和阿南喇嘛施了一礼,说道:“太后有请国师与阿南尊者前去,有要事相商。”
二人随着朝鲁,再度来到囊囊太后的大帐,只见此时帐中之人较刚才少了许多,只有囊囊太后,苏泰福晋,贵奇恰,塔什海,哈森五人。
见到二人来到,囊囊太后温声说道:“阿南尊者,此时帐内只有我等几人,并无外人,我且问你,赵大人除了书信外,想来还让你给我捎了话罢?”阿南喇嘛踌躇了一下,这才点头说道:“太后慧眼如炬。”
囊囊太后心忖果然如此,于是微微一笑,说道:“说罢,他想要什么条件?”
阿南喇嘛正想开口,却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一时间帐中竟然沉默了下来。
眼看阿南喇嘛如此,在场众人心中都是一紧,心中暗想看来这位赵大人定然要价不低。
良久,阿南喇嘛方才说道:“赵大人听说大汗宾天,心中十分悲痛,他说道皇太极狼子野心,兵力强横,我方如今兵力不足,恐怕皇太极会对额哲汗不利,想请额哲汗移帐到大明边境处,他会在那边驻扎一彪兵马,保护额哲汗。”
此言一出,顿时帐中人人色变,塔什海猛地重重一拍面前的案几,勃然大怒道:“赵无忌何以欺人太甚!真欺我察哈尔部无人耶!”
哈森也是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开口喝骂起来,言辞颇为不堪,贵奇恰紧锁双眉,愁容满面,眼看众人一片喧哗,囊囊太后出声喝道:“都给本宫住嘴!”
囊囊太后一开口,顿时大帐内便寂静了下来,囊囊太后看了一眼众人,最后看向阿南喇嘛,说道:“此事牵扯甚大,阿南尊者和国师请回罢,待本宫再想想。”
待到国师师徒二人走后,囊囊太后方才开口说道:“诸位有什么看法,都说说看罢,也帮本宫拿拿主意。”
哈森迫不及待说道:“太后,这赵无忌分明是没安什么好心,额哲汗若是到了他那里,可就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身家性命尽数悬于赵无忌之手,太后,万万不可啊。”
塔什海也愤愤说道:“太后,我看这明将,就是个活曹操!居心可诛!额哲汗若是移帐到了大明边境,身边又皆是明兵,那部落的大事小情,可都是他赵无忌说了算了。”苏泰福晋娥眉深锁,默然不语,她是额哲的母亲,此时此刻,她心头却是犹如乱麻一般,理不出个头绪,饶是她平日机敏狡黠,此刻头脑也是一片茫然,不知该如何是好。
贵奇恰在一旁说道:“这明将赵无忌,以往属下也与其打过交道,当初大汗建在时,属下也曾与他交易过粮食,此人为人豪爽,遵诺守信,他想让额哲汗移帐,想来也是为了保护额哲汗,并无他意。”
哈森怒道:“贵奇恰!你得了赵无忌多少好处,替他说话!明人都是狡诈多端,额哲汗若是前去,如羊入虎口,凶险非常,太后,万万不可答应明将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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