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承畴听了,两眼精光一闪,心想赵无忌正是吴炳的直系下属,此人前来,莫非也是与赵无忌有关?想到这里,他急忙说道:“请吴知州进来罢。”
不多久,知州吴炳进了洪承畴的大帐,进去之后,发现知府马懋才也在,当即也有些吃惊,于是先上前与洪承畴见礼,随后又与马懋才见礼,洪承畴当即也命人赐座。
坐定之后,洪承畴方才开口问道:“不知吴知州今日来此,有何贵干?”
吴炳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伸出双手,轻轻把自己头上的乌纱帽摘了下来,双手捧着官帽,走到大帐中间,垂头低眉,对洪承畴说道:“老夫一时糊涂,犯下大错,今日是来向制台请罪的。”
此言一出,洪承畴也是吃了一惊,心想延安府这两个官员,今日都给了自己一个大大的‘惊喜’啊。
洪承畴厉声说道:“吴大人,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从头到尾给本官说个清楚!”
吴炳低头看着地面,面色凝重,说道:“下官一时糊涂,指使赵无忌前去蒙古,协助林丹汗部作战,犯下滔天大错,请洪大人责罚。”
洪承畴听了,更是讶异不已,他看了一眼马懋才,又看了一眼吴炳,轻轻地靠在椅背上,面露思索之色,右手食指无意识地在扶手上敲着。
思忖良久,洪承畴方才出言说道:“如此说来,赵无忌出兵蒙古,还有他娶了林丹汗嫡女,都是真的了?”
吴炳叹了口气,说道:“皆是为真,不过赵无忌奉下官命令出塞作战,被林丹汗嫡女看中,为完成军务,不得不与其成亲,归根结底,都是下官的错,下官愿一力担之!”
马懋才猛地站起,厉声对吴炳说道:“吴炳,你这老匹夫,不要把罪责都揽过去,你包庇赵无忌,究竟有何祸心?”
吴炳猛然抬头,怒视马懋才,说道:“赵无忌乃是我大明难得的少年才俊,老夫一人做事一人当,何来包庇之说!你口口声声指责赵无忌,又是何居心?”
洪承畴怒道:“够了!都给本官住嘴!”说罢看向吴炳,又说道:“吴知州,你为何要指使赵无忌出兵蒙古,协助察哈尔部?”
吴炳说道:“大人明鉴,后金皇太极,乃是我大明心腹之患,野心勃勃,今年先后出兵,征伐林丹汗,又入侵我大明,常言道唇寒齿亡,察哈尔部若被皇太极彻底击败,则皇太极一统蒙古矣,到时皇太极大权在手,集蒙古并后金两路兵力,如虎添翼,我大明如何抵敌?”“是以老夫才派遣赵无忌,出塞协助察哈尔部,讨伐蒙古叛逆四部,壮大察哈尔部实力,效仿三国时期,蜀,吴两国,共抗魏国旧事。”
洪承畴听了,冷哼一声,说道:“大国外交,自有朝廷诸公谋划,你一介知州,焉有此出兵权力?就算你一心为公,可是这私下出兵之事,却是饶你不得,来人,把吴炳给本官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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