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住眼眶也红了,过了会儿才缓缓道:“太医们说三日后殿下还未醒,往后可能就要一直昏睡在榻上。”
许长宁沉默的上前坐在床边,拉过容王的手给他把脉,她微不可察的动了动眉心,抬头看向皇上:“皇祖父,我能为容王殿下施针吗?”
皇上坐在一边,容王府的下人们奉上茶,他点头,许长宁从身上背着的小挎包里拿出一直备着的银针,扒开容王的衣服开始施针。
即使已经见过银针无风自动,但再看到此情景皇上内心还是叹了句。
她看向侍卫:“可以给我纸和笔么?”
侍卫听了这话立马拿来笔墨纸砚,等看到郡主写的字时,几人都有些一言难尽。
这个字怎么可以丑成这样……
许长宁把方子写好递给侍卫:“按照这个去抓药,一日三副药,容王殿下一定能醒过来。”
侍卫大喜,这几天太医们来都说殿下情况不是很好,要是长宁郡主能来就好了,只是殿下和郡主此时的复杂关系,他也不敢上门去请郡主前来给殿下医治。
见到容王许长宁仿佛松了一大口气,盯着容王看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你这几日就住在王府。”
皇上喝了口茶,又道:“务必治好容王。”
许长宁张嘴无言,起身跪下给皇上行了一礼:“谢皇祖父恩典,长宁一定会治好容王殿下的。”
皇上微服出宫不能待多久,等眼前人都走了,许长宁才起身坐回到容王身边,看了他一会儿,突然伸手把容王的手拉的紧紧的。
“你一定要好起来。”
她喃喃道。
站在窗外的皇上把这一幕看在眼里,过了会儿才带着严福回宫。
许长宁耳朵动了动,终于走了。
都说皇上疑心病重,果然不是假话。
第三日,容王殿下醒了。
皇上得到消息欣慰的点点头,后又看着底下的几人。
“都回吧。”
柳诚之几人行礼后出了皇宫,一路上柳尚书那叫个百爪挠心,许长宁怎么会是容王的女儿?
皇上明显是怀疑柳家和关家,娶的孙媳妇儿竟然牵扯到两位王爷,这可如何是好啊?
诚之现在还在帮太子做事,柳尚书只觉得自己天灵盖被掀翻了,头顶凉飕飕的怕是往后日子不好过咯。
“诚之,不如你和郡主和离吧?”
一直没吭声的关将军看了眼跟在他们身边的太监后开了口。
柳尚书听了这话眼睛一亮扯了扯柳廷玉,想着让儿子去劝劝孙子,唯有这样才能脱离勾结皇子的嫌疑。
柳诚之停下脚步:“明日上朝我会递上辞官的折子。”
柳尚书大惊:“你疯了!”
“寒窗苦读这么多年怎能轻易辞官!”
为了一女子连自己的前程也不要了?
柳诚之态度坚定的看着柳尚书,柳尚书因怒火上头胸口剧烈的起伏,抬起来的手指不断地哆嗦:“我不允许!”
他的孙儿是他的骄傲,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为了一女子执迷不悟。
关将军听到柳诚之的话也沉默了一瞬:“此举不妥。”
眼前人的官袍被风吹起,柳诚之竟是一言不发抬脚走了。
“你!”
柳尚书气的差点撅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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