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常见。
宁向晨在脱离生命危险后知道这件事,当即要求做了亲子鉴定,结果表示——二人是父女。
出院后,便把宁若初带回了家。
“删除编辑一切与我有关的档案,再拿点钱贿赂一对夫妇扮演好养父母的角色不就行了。”宁若初屈指,弹了弹棉花娃娃的脑门,“这种事情,骆董应该比我清楚。”
“毕竟,你名下可是有一个功能完备的势力,专门为你做些违法的勾当。”她勾唇,眼角上扬,眸间泛着狡黠的微光。
“人生在世,总有迫不得已。”
骆舟珩声音顿住,又忽地冷下。
“但你留在我身边,并不是。”
即便是隔着棉花娃娃,宁若初也能感受到他冷厉又探究的目光。
当初提出结婚时,骆舟珩特意问过她的意愿。
她说这个家太过压抑,想要逃离,却没有办法,只能借助他。
可既然能伪造身份,亦能脱离身份。
意外、假死、失踪,让他们相信宁若初这个人已经不存在了,再继续新的生活。
这一点,宁若初考虑过。
她眼眸沉下,不想再说,随意地把棉花娃娃扔在沙发上。
被忽略,骆舟珩心里很不是滋味:“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以前的宁若初,向来听他的话。
如今真面目暴露,骆舟珩想过会与以往不同,但那股落差,让他有些无法接受。
就好像,心突然缺了一块,无论如何也回不到原来的样子。
宁若初扶着门框,转过头,朝他抛了个媚眼。
“骆董想要看我洗澡吗?没想到,你还有这种爱好呢。”
与以往温柔软弱的声音不同,她音调婉转,添了几分魅惑感,却能直击人心。
宁若初眉眼弯起,姿态慵懒,一双杏眸中波光潋滟,仿佛满含着情意,轻易就能使人沦陷。
骆舟珩闭上眼睛,不再去看。
宁若初哼笑着,轻轻叹了口气。
“唉,骆董可真无趣。”
……
冬家。
冬倾染和戴维斯坐在沙发上,娇柔的身躯无骨般瘫倒在他的怀里,在看剧。
电话铃声突兀地响起,扫了两人的兴致。
戴维斯拿起电话,没有备注,他却记得这个电话号码,琥珀色的眸子一寸寸沉下。
他眨了眨眼,恢复了原来的样子,笑着对冬倾染。
“我先接个电话。”
她这位未婚夫有诸多事务缠身,冬倾染从不过问,点了点头。
戴维斯走到阳台,拉上窗户,才接起。
“夜统领。”
“洛菲尔先生。”夜月声音冷淡,语气却客气,“您听了我的建议,远离地下练武场,是个正确的选择。”
戴维斯无心说这些,问:“布兰登家族那边有动静?”
“是的。”夜月答,“无论哪个国家,为钱卖命的人都不难找。且,布兰登家族给出的佣金丰富。”
戴维斯气愤至极,一巴掌重重拍在栏杆上,沉着气:“我希望影阁能保护我们的安全。”
“这是自然。”夜月微笑,“我们会在事情发生之前,提前预防,但也希望戴维斯先生清楚,他们不会就此罢休。”
电话挂断,戴维斯落在栏杆上的手握紧。
“十五年前,舟珩父母去世,骆家虽第一时间封锁了消息,但作为他的外祖母,骆老爷子给了我调查的权力。尽管种种事项表明,当年的事故是一场意外,就连骆家也承认了,我还是从中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
骆舟珩的父母,是车祸而亡,在交通路口,与一辆大货车相撞。
当时几次上庭诉讼,对方都承认是赶时间闯红灯造成,安老夫人却说:“我细心查过肇事人家庭的账户,发现有一笔巨款辗转多个海外账户汇入他们名下,以骆家的能力不可能查不到,其中必定是有什么隐情。”
她声音逐渐沉重,一字一顿仿佛要将每个字烙印在宁若初的心里。
宁若初表情惶恐,“您的意思是,阿珩父母的去世,与叔伯有关系。”
质问的同时,也在询问棉花娃娃里的灵魂。
安老夫人重重点了下头,“尽管不愿承认,但事实确实如此。”
她再次握住宁若初的手,告诫:“骆家内部的争端,远比你我想象的恐怖。若是把控不住,便及时放手,舟珩这一脉,已经闹出不少人命了。”
骆舟珩父母还在世的时候,骆老爷子很看好他们。
去世后着重培养骆舟珩,悉心保护让他顺利登上高位,仍落了个惨淡下场。
细思极恐。
更让人觉得后怕的,是骆舟珩的回复:“我也是从外祖母这里知道的。”
也就是说,骆家内部有人一手遮天,截断了消息获取的来源。
能够蒙蔽华夏最强的商业帝国,难以想象那人的实力有多大!
宁若初内心,罕见地出现了恐慌的情绪,但同时,又很兴奋。
商界的事情,她并不上心,只当是获取经济的来源。
如今知道骆家内部局势如此复杂,倒让她燃起了几分激动。
表面却装得十分不安。
安老夫人也是听过这个外孙媳妇的名声的,乖巧柔弱,有骆舟珩的保护才在京城有了一席之地。
这些事情,本不该跟她说,可她如今是掌权人,有些事必须要知道。
她不看好宁若初,但她信任骆舟珩。
骆家潜在威胁,他最清楚,必然不可能轻易把集团交给一个没有才能实干的花瓶
“你也不用太过担心,舟珩那孩子一向有远见,既然早早写下了遗嘱让你继承家产,就肯定做好了预防措施。”
安老夫人缓缓道,“我这么说不是在安慰你,只是想要告诉你,无论舟珩是否在世,他都是你最大的依靠。”
宁若初垂下眼睫,抓着棉花娃娃的手紧了紧。
在华夏,被父母厌弃的她一无所有,是骆舟珩给了生路。
安老夫人对她不了解,这句话却是没说错。
她微微点头,落寞和惊恐的情绪还没过去,声音怯懦却又带着几分温情:“我明白。”
“苦闷之际,多看看舟珩留给你的东西。”安老夫人提醒,“他肯定会留下什么。”
宁若初瓮声应着,思绪却跑到了棉花娃娃里。
“你的外祖母还挺了解你。”她调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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