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两边用墨水分别写了个神字。
因为钱穷,墨水都花了,远远看去就是一张不正经的老树皮,头上带了插着鸡毛的草帽,身上也披了些花花绿绿的毛。
佝偻着背,在那上窜下跳的,咧着一嘴黑牙,神神叨叨的不知说了啥,后面喝了一口符水,一张嘴喷在了周归田身上。
那些水顺着她那些松松宽宽,缺了门牙的菊花嘴,就这么流在了油光锃亮的衣服上。
然后用她全是泥垢的黑指甲挑起周归田的一缕头发,在火上烧了,做成符水就给周归田灌了。
然后,人病的更糊涂了,那个石婆子一看,不成啊!
得跑!
然后半夜三更,假借着屙屎的名义,顺了周家的钱钱儿,就跑了!
这不,就是这么回儿事儿,回来人是咋逮回来了,桃花那时候小,不知道!
可老太婆被周家人五花大绑,绑在村头那棵大树下的情景。
她记得清楚的很哩!因为,那老婆子,尿了一地儿!
大夏天的,蚊虫到处飞!
呕~往日历历在目~
桃花看着她二哥的眼神突然就变得凶狠,想也没想的开口说道,
“孟……团……年…”
“你的爱,俺不要!”
孟团年一看不好,做势就要跑,桃花眼疾手快,一把就揪上了他的耳朵!
耳朵没啥肉,不好揪,所以她捏这皮,向后就这么一拧,酸爽可想而知。
“啊……桃花,你再好好想想,禁婆真的很好哩!肉多着哩!”
孟团年不死心的继续劝说着,这多好啊!
奈何他不是女儿身,要不然的话就该他带着他们一家吃香的喝辣的了。
那还轮得到桃花哩!
“你还说,还说,俺是这么丑的吗!禁婆!!你才是禁婆”
桃花又是一拧,眼色凌厉,恨不得打他一顿。
果然,今儿个她就没啥好事哩!
“好了,好了,疼疼疼疼疼……桃花,再不敢了,再不敢了,快放开俺的耳朵!”
孟团年听出了他妹子花里的杀气,这虽然有些失望,但是为了耳朵着想!!
他感觉他只能慢慢来了,毕竟为了大口大口的吃肉,他虽死犹活!!
想到嘴巴被肉撑住的样子,或者说,他最后是吃肉吃死的,而不是被饿死的!
他内心就产生了一种不可言说的欢喜。
此刻夹杂着耳朵的疼痛,他有一种冬天拿个板凳顺着西山坡那条又长又有几个大拐弯的道路,滑下去时候的那种飞起来又落下去的感觉!
很刺激!
但他不敢说,也不能表露出来。
因为,虽然滑板车虽然好耍,虽然很刺激,可是摔到地上,撞在大树上的样子同样很狼狈!
疼的他两天三夜下不了炕!
他是人来疯,可是他也要面子啊!
他也是肉做的,天天的摔,谁受的了!
啊!
孟团年沉默不语,桃花这才放开她二哥的耳朵。
怕她还不长记性,还表示他要再想这些有的没的,要他好看。
说完还手指头一指,
示意她二哥看看灶房土墙上挂着的那根手指粗的竹条子,家法哩!
孟团年一脸的憨厚,连连点头表示以后再不提就是了,看桃花试图用眼睛把他夹死,他赶紧改口,想也不能想。
桃花满意的点了点头,放了手,心说,虽然我平易近人,天生丽质。
但是山鸡哪能配凤凰呢?
孟团年耳朵被放开了,一个纵步就跳开了,揉搓着耳朵,恨不得离那个女人十万八千里!
他眼睛一闭一睁,嘴巴就开始花花说着要去看看大哥怎么还不回来,一溜烟就跑了!
一边跑,一边想,难道这就是张大哥说的,谋权者,需得徐徐图之。
那他这是,谋肉者,徐徐图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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