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事您就不要管了,我和姐姐都会孝顺您的。若是有拿不准,也可多与我商议一二,我毕竟是户主。”
张氏发现自己的儿子真的长大了,现在也到了当家做主的年纪了。可惜自己一辈子都没能捞到做主的机会,心里很不是滋味。
张氏突然道:“今日,你得罪了刘氏,以后杨助教会不会在你乡试的时候给你使绊子?”
书杰想了想道:“有那么多学子盯着,不会有那舞弊之事发生。不过,今日确实是因为刘姨话说的有些难听,我才忍不住的。过几日我请学里的先生帮着和杨助教说些好话,家里再送些赔礼过去。”
“只能如此了。你什么时候去客栈将你姐姐拒婚的事情说了?”张氏叹道,“我原本以为你姐姐是说的气话,谁知道?”说罢眼圈红了起来。
“好了,咱们先回家吧。张大哥的事情一会再说。”
两人回到家中,张氏不放心女儿,去房里看了看。
书杰问道:“姐姐还好吧。”
张氏用手帕擦了擦眼角:“在屋里呢,正抄着佛经。”
书杰想了想,整了整仪容,就前往客栈找张家垚去了。
张家垚一见书杰来了,赶紧将他迎到屋内,“你怎的过来了?”
见了张家垚,他情绪一下爆发出来,“张大哥,这可如何是好啊?前日母亲非要将姐姐许配给刘家,姐姐不愿,一开始不过是绝食。昨日不知怎的,就说你们二人谁都不选,以后也不再谈婚事了,要去做姑子。姐姐让我今日定要告诉你她的决定,她还让我告诉你,说对不起你。”
张家垚一听,心都乱了,可他毕竟经历的比书杰多,赶紧定了定神,“你别慌,将这几日的事情都细细与我说说。”
书杰一边哽咽着,一边将事情都细细说了。
张家垚一锤桌子,“这个姓刘的为了帮自家也不能胡言乱语。我此次前来是真心实意的要求娶你姐姐的;怎的在她的嘴里就变得如此龌龊。”
书杰茫然无措,“我姐姐一但打定主意就很坚决,这次姐姐是被母亲伤透了心,估计很难转圜了。”
张家垚思索片刻道:“我家里好不容易被我说服了,我是不会放弃的。明日我再和舅母上门拜访。”
书杰擦着眼泪,“张大哥,我就相信你,你可不能让我失望。”
张家垚笑了,“好了,你可都是秀才公了,哪能总是哭哭啼啼,一会洗把脸再回去。”
送走书杰后,张家垚在屋内待了半晌,方才前往舅母屋内。
翌日一早,钱氏和张家垚带着张敬写的手书一起来到江家。
此次晏书没有出屋子,接待他们两人的是张氏和书杰。
钱氏道:“上次咱们是初次相见,有些事情还未来的及与您说。我家外甥是诚心诚意求娶你家姑娘,此事是禀明过族中长辈的,这是家垚父亲的手书,很明确写的是求娶。我不知是哪位造谣生事败坏张家清誉,那些个腌臜话语我都说不出口,可见那人也是个缺德的。家垚?”
“舅母,我在。”
“若是弄清楚了是谁败坏你家清誉,若是有官身的,记得告诉你那几个族伯一声,让他们参一本。”钱氏一本正经的说道。
“好的,舅母。”
钱氏继续道:“这是手书。”说罢就让家垚呈给张氏。
张氏直接拿给书杰,“你看看。”
书杰打开看了,果然如钱氏所述,是真心实意的求娶。
钱氏笑道:“原本我都准备在县里请个官媒前来提亲的,只是没想到竟然有人诋毁我们。”
张氏面露难色:“钱夫人勿怪,我家久居本县,对外乡人自是不了解。只可惜,我家女儿说了恐要辜负你家的好意。”
钱氏并未恼怒:“不过是小儿女们随意说的,当不得真。只希望张夫人能行个方便,让我家这傻外甥能经常来家里与江秀才商讨学问。”
张氏有些犹豫,书杰赶紧接过话来:“我还准备考书院,张大哥来指导我的功课,那我考进去的把握就更大了。”
钱氏笑眯眯的看着书杰道:“我见你们年轻人喜爱读书心里欢喜的很,此事就这么说定了。”
张氏只得跟在一旁点点头。
钱氏继续说道:“虽说江姑娘暂未答应我家里的提亲,可咱们家的诚意还在。只是我家中还有事情,必须得赶回去,家垚就要劳烦张夫人您多照看了。”随后她又拍了拍家垚的手道:“记得多写信回家。”
钱氏等人出了江家门,上了马车,钱氏感叹道:“张氏好福气啊,一双儿女都是不错的。”
“家垚,我走了后,你的婚事就要靠你自己了。只是你的功课也不能落下,可知道。”
家垚道:“辛苦舅母跟着跑一趟了。”
钱氏道:“只要你好好的,我和你舅舅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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