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莲嫁得好,她这个当娘的能跟着享福,鸿业也能受陈家提拔,多好的事儿。
要给嫁妆,给多多的嫁妆。
中午沈逾白拿到饭菜后一直在等他娘来吃饭。
可一直等未时(下午一点)还没人。
沈逾白眸子晦涩暗涌。
将饭菜传送回去给苏锦,连所有的银子都传送过去,写了个信说明情况,这才出了门。
虽知道沈家人不敢来他屋子,还是要小心些为好。
沈逾白并未找多久就在主屋边听到郑氏使唤他娘的声音。
一会儿渴了,一会儿腿麻了要捶,一会儿头疼要按一按。
每次的要求之后,就会传来训斥,如“没吃饭么这么没劲”“你想按死我啊”。
紧随其后的是罗氏小声的道歉。
沈逾白冷笑一声。
光是骂人的声音就不像得了病。
他在屋下连着咳嗽了两声,担忧道:“奶奶竟病得这般重,能让孙儿进来看看吗?”
“别进来!”
沈秀莲一声尖叫。
沈逾白走到窗边,用拳头抵着嘴唇连着几声咳嗽:“孙儿有病不能在奶奶面前尽孝道,孙儿愧疚难当。”
郑氏和沈秀莲见沈逾白对着窗子里面咳,吓得脸都白了。
而且沈逾白咳起来就没完。
罗氏顾不得其他赶紧冲到窗边,满心满眼全是担忧:“怎么咳得这么厉害?明明好了的,怎么就咳成这样了?”
说到最后已经带了哭腔。
沈逾白抓着罗氏的手捏了下,整个人却趴在窗户上咳。
罗氏就被郑氏打发出去了。
“娘扶你回去歇着,再去给你煎药。”
罗氏胡乱安慰沈逾白,自己却慌得不知道怎么好。
沈逾白本想对他娘说没事,抬眼就看到东厢有人影一闪而过,就住了嘴。
一直到回屋里关了门,他才道:“娘我没事。”
罗氏见他不咳了,赶紧把窗户关起来,把事儿说了一遍。
沈秀莲把罗氏叫进屋后,就要她交出所有的钱,她解释没有,郑氏就捂着胸口喊疼,一直折腾了她两个时辰。
“你爹在任时一个月俸禄只有七石米,除去我们花销和人情往来外,全寄回老家,根本没余钱,可你奶不信,觉得是我私藏了。”
罗氏心里满是愁苦。
丧夫后儿子又得了病,公婆疑心。
沈守信是在任上死的,属于殉职,朝廷发了抚恤金和丧葬费。
一大笔银钱带回沈家后,她就交给了沈老汉。
沈家也是靠着这些银钱修了青砖大瓦房,剩余的钱都在郑氏手里攥着。
可也就是这些钱,让郑氏觉得当官真的有钱,而且肯定还有不少被罗氏私藏。
罗氏怎么说,公婆都不信。
沈逾白又病重了,只能靠着罗氏照料,沈家其他人谁也不敢走这一边。
郑氏在另外两个儿媳的侍奉下,当天下午就好起来了。
趁着罗氏去熬药时,沈逾白将这事儿告诉了苏锦。
苏锦都被气笑了:“你娘要是有钱,早把你送县城医馆去治病了。”
沈逾白轻笑一声。
连旁人都看得明白,亲人却想不到。
“你就这么一直装病下去?喉咙受得了吗?”
“咳久了喉咙有些疼。”
“你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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