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廊桥的风很是凉爽,月儿藏在云层里时隐时现。
廊桥上挂着灯笼,前前后后的宫人也提着灯笼,元德和蔷兰也在身边跟着。
陆清悦看着两人相牵的手,她仿佛越来越熟悉燕聿的接触了,习惯真是可怕。
她往外抽了抽手,燕聿收紧了握着的力道,掌心的温度穿过她的手心,迅速袭上了她的耳根和脸颊。
燕聿:“可是害怕?”
她支支吾吾回答:“不是,陛下牵得太紧了,我手麻。”
燕聿顿了顿,微微松了点劲儿,他不自然地咳了两声。
“朕以为你害怕,这才牵紧了些,手麻定是这几日骑马时弄的。”
陆清悦:“…”
就算不是骑马弄的,现在她也不能戳穿皇帝。
“是。”
燕聿捏了捏她的手指:“手麻该早些说才是,现在还麻么?”
陆清悦斟酌了一下:“还是有些麻的,手心也有些疼,许是缰绳磨的。”
燕聿哪里不知道她这是在顺着他的台阶说话。
后边的元德和蔷兰死死低着头,不想让皇帝瞧见他俩偷笑。
燕聿凉飕飕往后瞥一眼:“元德,差人送些药来。”
元德低了低头:“是。”
温泉宫四处立着火盆子,里里外外灯火辉煌,羽林卫站了一圈,守护在外。
水雾弥漫间,燕聿叹气。
“一回生二回熟,夫人还没适应?”
低沉的嗓音夹着几分戏谑,即便看不到,陆清悦也能想象得到他那副似笑非笑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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