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紧张，更像是无情的机器，重复干着自己的专业技能。
手术大概做了四个小时。
四个小时后，李倩倩的母亲被推了出来。
病情也稍微得到了缓解。
——
医生脱下口罩，对我们说，她的病情只是暂时的，接下来的治疗是一个烧钱的游戏，少则大几万，多则几十万上百万！
如果没钱的话，会立马停止治疗。
听着医生的这番话，李倩倩绝望了，弟弟也绝望了。
这种情况，我不知道要说什么，默默地闭着嘴，一言不发。
母亲紧紧地握着李倩倩的手，嘴唇发白，神色焦虑，就像黄昏落幕下的老树枯藤，萧索而无力，她哭着喊着不想死，还没有活够之类的话，五人间的病房里充斥着她的聒噪。
李倩倩不停地说着安慰的话，试图让她打起精神。
弟弟面露难色，站在一旁一直抽烟。
我不敢相信，她们要是没交手术费会是什么样子。
母亲哭累了，沉沉地睡了过去，在她睡过去后，我隐隐约约地可以看见她的灵魂从肉体里飘了出来，又回到体内，反反复复。
这状态，目测活不了多久。
弟弟拉着我出了病房，给我递烟，我摆手说不抽，他便自顾自地抽了起来。
“姐夫，谢谢你啊，谢谢你帮我妈出了医药费！”
“不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
他看了一眼病房内的李倩倩，旋即目光落到我的身上：“对了姐夫，你跟我姐有什么打算？啥时候结婚？”
我摇了摇头说：“还没考虑！”
他深吸一口烟，黑着脸对我说：“姐夫，有一句丑话我要跟你说在前头，不要以为给我妈付了手术费就能得到我姐，我就直说了，想要娶我姐，最少88万彩礼，如果诚心的话，就去准备钱吧，我猜你应该可以拿出这个钱。”
我完全没有想到，他会在这种时候说这种话！
“88万彩礼？”
我现在的存款加起来都没有88万，他居然狮子大开口，替李倩倩向我要88万彩礼！
简直不可理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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