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着李恪的脸庞眼睛里带着泪花道:“恪儿,你黑了,但更壮实了。壮实好啊,壮实好啊!”说完,杨妃松开了李恪,抬起左手擦了擦眼角。
“阿母,放心,孩儿在外面好着呢。”李恪安慰着杨妃道。
“知道知道,恪儿你最乖了,从小就不要为娘的操心。”杨妃笑了,“来来,赶紧进屋坐,在院子里算什么事。”
三人回屋内坐下,说了一阵体己话,杨妃正准备问李恪怎么没有将孙儿带回来,就见宫女进来道:“娘娘,蜀王殿下回来了。”
“让他进来吧。”
“是。”
外面李愔一听,赶紧正了正衣衫,又看看王妃薛昭和孩子李驹,见一切都好,才放心走了进去。不料一进宫,看到李恪坐在位子上,李愔就感觉一向利索的嘴巴僵住了,身体也开始打起了摆子。
薛昭听夫君说过自己最怕的就是兄长李恪,这表现,已经不是怕了吧,老鼠见到猫的反应都没这么大吧。
“见、见、见见……见、见过阿母,见、见、见过阿兄。”李愔总算将嘴皮子整利索了道。
杨妃叹口气,大儿子有多省心,二儿子就有多不省心。还好,这二儿子还知道怕老大。罢了,让恪儿解决这些是吧,自己这个当娘的,适当时候拉拉架就好了。
“阿母,您先回去歇息一下,孩儿有些话要和蜀王弟弟说一下!”
见李恪都没有称呼李愔名讳,杨妃给了李愔两个眼神,一个爱莫能助,一个好自为之,然后就起身施施然回后面去了。
“听说你在益州很喜欢打猎?”李恪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若有所指地道。
“政务基本上不需要为弟管,闲来无事,就打猎消遣一下。”李愔额头上的冷汗密密麻麻了。
“听说你打猎还踩踏了人家的庄稼?”李恪用茶盖轻轻拨着茶水慢条斯理地道。
“我发誓,我都赔钱了,而且赔了双倍的钱!”李愔额头上的冷汗“唰”地就流下来了,赶紧挺直身子右手举起来道。
“听说你强抢民女了?”李恪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让茶水在口腔中转了一圈,慢慢咽下后很是随意地道。
李愔要哭出来了,再次举起右手颤巍巍道:“弟我确实纳了四房妾,但都是给了聘礼的,没有强抢。”
薛昭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一切,对于夫君有多恐惧自己的兄长,算是真正认识了。薛昭怀里的小李驹小眼睛瞪得溜圆,小嘴巴张得大大的,这、这是自己的爹?
将茶盏放下,李恪看向了小李驹:“这是你的儿子?来,叫声伯伯。”
李愔一听,紧绷的身子立时松了,娘的,可算挨过去了。见夫君已经没救了,薛昭只好接话道:“回兄长,这是李驹,因为夫君做梦梦到小马驹在原野奔跑,就起了这名,小名就是马驹儿。”
李驹显然比李愔有眼色多了,见了阿耶在伯伯面前的怂样,立即认识到这是条大粗腿,赶紧跑过来见礼后甜甜地道:“见过伯伯、伯母。”
“不错,教养的不错。”李恪赞赏道,“回头我请一个萧家夫子到益州给孩子当教习。如果可以的话,让马驹儿来杭州,和仁儿一起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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