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行大改,突兀进行,于天下不利!”
裴宣机愣了一下,猛地反应过来前几天自己和岑文本私下讨论钱粮时,自己嘴快说要是都用银子铜钱纳税就好了。反应过来的裴宣机立时知道岑文本的想法了,当即也大声道:“景仁,你知道绢布放在仓库一年成色要掉多少吗?不止如此,收上来的绢布也是成色不一。好的白绢价值可达千钱以上,而差得价值不足三百。如果都改为用银铜纳税,那朝廷每年的赋税便可保持稳定!”
“某不赞同,天下刚定,百姓手中余钱甚少,用粮食绢布充当赋税才是稳定!”
“景仁,经过陛下励精图治,现在已经不是开国之时,租庸调没错,但是也应该适当改一下!”
……
很快,马车就到了裴宣机的府邸前。
裴宣机怒气冲冲下了马车,对着送出来的岑文本拱手一礼就回府去了。
岑文本看着头也不回的裴宣机喊道:“宣机,某还是坚持某的看法,现在不宜改动。”
“景仁,请便,某自会上书!”
“老师没说同意。”
“老师也没说不同意。”
看着怒气冲冲的裴宣机,岑文本叹口气,双眉紧锁回了马车:“回府吧。”
远远的跟着的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裴宣机和岑文本吵的声音太大,他们都听见了,虽说不是一清二楚,但也听清了个大概意思。继续互相看了一会儿,见岑文本走远了,就派了两个人回去,其余人继续去蹲萧瑀府邸了。
如果李恪在这儿的话,就会发现这几个人,就是他还在长安时,经常蹲在他那小院外面的人。
“岑文本和裴宣机吵起来了?”听了下面人的回报,长孙无忌皱起了眉头,看向了旁边的褚遂良,“登善,他们两个都是萧瑀的学生,你说他们两个会因为什么吵起来?”
褚遂良沉思了一阵后道:“岑舍人颇得陛下信重,且颇有才干,裴侍郎兢兢业业,李尚书升迁之后,必是裴宣机升任户部尚书。两人如果有冲突,还闹得如此之大,且连萧瑀都暂时没法调解的话,十有八九是和赋税有关。”
李恪现在每年给朝廷贡献大笔的钱粮,连带着萧瑀在长安的地位都是水涨船高。当然,萧瑀的地位本来就很高。但是,有了李恪打底,萧瑀就更受人尊敬了。要知道,以前虽然有萧瑀的提携,裴宣机也不是走户部的路子,而是去了吏部。但是,李恪送的钱粮越来越多后,裴宣机都转调到户部了。
虽然裴宣机不和任何王爷有往来,但好歹是萧瑀的学生,在朝堂上的官员看来,派哪个官员和李恪去打交道,都没有裴宣机和岑文本两人方便。
和褚遂良商量了一会目前朝堂上的动向后,褚遂良就离开了。
长孙无忌则是叹口气,派去盯梢李道宗的人灰溜溜回来了。李道宗毕竟是打惯了仗的人,对周围的气机感知太敏感了,长孙无忌派过去盯梢的一下子就被发现了。
看来,还得想其他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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