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你爸爸妈妈一定从小对你要求很严格吧?”
“爸爸妈妈?”
风宸侧目看了看窗外,时间有些晚了,热闹的古镇,在逐渐陷入夜色的沉寂。
“我是留守儿童,三岁起,就跟着太爷爷长大,一年也难得见到他们一次。”
“这你可看错了,来我太爷爷家做客的朋友,可都对我很头疼呢!”
“被人私底下骂多了小魔头、没教养、小疯子,你这话倒是新鲜。”
风宸将杯中剩下的酒也喝了下去,笑着说道。
又回头看着俞明宵,接着说道。
“我喜欢!”
俞明宵原本与他对视着,却蓦然有些经不住他这灼热而诚挚的目光,有些慌乱的移开眼神。
一句“我喜欢”,却不知他说的是话,还是人。
只是,那嘴角带着一丝痞意的微笑,让人心里顿时兵荒马乱。
俞明宵有些紧张,人一紧张,下意识总想做点儿什么分散注意力,她端起桌上的酒杯,低头浅酌。
“对不起,我没想到你是……是留守儿童。”
俞明宵有些歉意的说道。
“那也没什么,相反我还挺感谢他们,从小就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
“世界上没有人会陪你一辈子,也没有人可以让你依靠一辈子,靠山山倒,靠水水流,只有自己当那根天柱,才能无惧天塌地陷。”
俞明宵认真的看着风宸,不自觉伸手抓住他的手,安慰道。
“倒也不必这么悲观,虽然父母不能陪你一辈子,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否则,又怎会有古人言,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那是说战友的,你要当我的战友吗?”
风宸收回飘远的眸光,看向俞明宵,回握着她的手,在桌上支肘将她的手举起,笑着问道。
俞明宵讪笑一声,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头,刚才那么说,除了有点儿没文化,倒也有一丢丢暗戳戳表白的意思。
没想到风宸一句战友,给她干沉默了。
好吧,就算自己馋人家身子,他也不可能馋自己,自己刚才到底是在戒备什么啊!
一个多次被人故意搭讪,还觉得是巧合的人,一个从始至终绅士到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一个单纯得宛如小白花的人。
自己对他有一丝丝的戒备和怀疑,简直就是亵渎!
“我们今天,不算并肩作战了吗?”
俞明宵收起心中的惭愧和懊恼,抬眸看向风宸,笑着回答。
好清澈、纯粹的眼神,除了没有大学生清澈的愚蠢,俞明宵只从那双眼眸中看出了通透和纯洁。
“哈哈!那确实是战友啊!”
“战友,干杯!”
风宸又给两人倒上酒,爽朗的笑着举杯,高兴得像个单纯的“傻子”。
俞明宵自然不忍扫兴,于是举杯与他相碰,两人同时仰头,豪迈的将杯中的酒喝了下去。
两人接着聊了起来,像是为了安慰风宸这个“留守儿童”,俞明宵也说起她从小被父母送上山修道的事来。
她从小身弱,在家里老是生病,爸妈没办法,将她送到茅山修道,虽然山上有不少师兄弟姐妹,还有疼爱她的师傅,但也离开了父母,一年见不上几次。
两人就这样聊着,话题渐多,引为知己。
不知不觉间,一杯一杯又一杯,两杯三杯四五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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