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六结结巴巴地道:“你、你……我……”
眼睛控制不住地流连在相柳腰上。
〖老天啊我到底搂着这腰多久啊!〗
相柳眉眼弯弯,不再催促小六,施施然走到放毒药的柜子,打开,不慌不忙地挑选。
小六视线里是他拖曳而过的衣摆,浅浅的青绿,冷冷清清,夹杂着一丝热烈的红。
相柳挑挑拣拣地道:“不是给你拿了几本医书毒经来,怎么这些药物好似没有长进?”
“你吃过的毒药没有几十万颗也有十几万颗,我区区一个小医师,怎么能屡次做出来让相柳大人您满意的药呢?”小六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和手上的土,越过相柳,手伸进柜子里摸索了一阵儿,掏出个小瓷瓶来,“喏,这个。还是甜儿给我灵感。”
“桑甜儿?”相柳接过瓶子打量了一番,又取掉瓶塞闻一闻,道,“是个很有天分的人。这是什么毒,似乎和以往不大一样?”
他又闻了一闻,觉得有些奇怪。
小六笑得意味深长:“当然不一样。甜儿说得有道理,毒嘛,也不一定要以威胁性命为基础。”
〖情绪之药!怎么样?我厉害吧!〗
“有本事。”相柳将瓷瓶收好,“我便尝一尝。”
“好!这药可不止一瓶,其它的我还没做好。等我做完了,都给你吃!”小六笑得又坏又烂漫。
相柳微微颔首,轻笑:“好。”
“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这可不是一般的毒。”
“好。”
“这次若是被我毒倒了,可不许行鞭笞之刑!”
“好。”
半月之后,小六所有的志得意满被打击得支离破碎。
娼妓馆中,二楼。黑发带着半面面具的相柳懒洋洋地歪在椅子上,持一壶酒,看向趴在栏杆上的小六:
“你还要郁闷多久?”
小六头也不回:“郁闷很久很久很久很久很久很久,久到郁闷死了算了!”
“那你这一生,”相柳喝了一口酒,道,“可是要了无生趣了。”
小六愤怒地跳转身,指着他道:“你也太百毒……啊呸!万万毒不侵了!我的情绪之毒居然对你完全没用!”
“‘喜’,‘怒’,‘哀’,‘乐’,”她掰着手指头数,“当时给串子吃了之后可闹出不少笑话来,甜儿把他好好收拾了一顿。可现在居然通通对你没用!啊啊啊啊!”
“你这么嚎叫不会被赶出去吗?”
“不会!她们还指望我给配药治病呢——啊啊啊啊好烦!”
“不要再给我上‘魔音穿耳’的酷刑了!”相柳揉了揉耳朵,伸出手掌,“所以你不是让我来尝第五味毒?拿来吧。”
【别嚎了我现在就吃。】
小六麻利地把怀里的药瓶子拿出来放在他掌心。
〖哼,我就不信了。呜呜呜,这可是我最后的‘杀招’了。〗
相柳接了药。
“吃个毒药罢了,为何非要选在娼妓馆。你的脑袋可真是奇怪。”
他一边打开一边说,利索地将药丸咀嚼了几下咽下肚。
然后陡然色变!
因为小六有些猥琐地说道:“我这不是怕万一您毒发了好找解药嘛。这馆子里别的不多,就……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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