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答我。〗
红衣人毫无反应,甚至没有再多看她几眼,说完话便懒洋洋地搂着“小蛮腰”离去。小夭看着他的侧颜、背影,总觉得匪夷所思。奈何她在心里一遍一遍呼唤着相柳的名字,那人都并无异样。
〖万一那真是相柳呢?他扮成这个样子肯定有原因。〗
小夭不甘心,正要追上去,玱玹办完事回来叫住她,等再回头时,人已不见了。
不得不放弃寻人的小夭听完表哥的话,又怀疑自己压根没有见过相柳的真容,接着又立即否认了这种荒唐的念头——相柳根本不是这样的人,他不屑变成别人的样子。
“你已经不是清水镇上的玟小六了。”
小夭反驳道:“谁说的?我是小夭,但我也是玟小六啊。又不是什么不光彩的事,在清水镇那几十年我过得还挺开心的。”
玱玹笑道:“你开心就好。”
小夭点头。心里暗暗决定要抽时间给清水镇去信,知晓一下大家的近况。而且,即便这时事不适合与相柳相见,能得句宝柱的消息也很好。
她在信中提到:于新地见故人颜,实在有趣。
没等回信,小夭再次见到了那个人。
因为担心玱玹安危,她陪同一起去了岳梁府中赴宴。
而花木扶疏,日光正好,那人懒懒散散斜歪长椅,正陶醉于杯中酒水。
酒晕半熏弯月眼,春风笑满桃花面。
〖就是相柳!也不知道怎么混进来的。〗
方才被眼神奚落的讨厌情绪一扫而空,小夭脚步轻快地走上前去,俯身轻笑:“相柳!你在这里做什么?”
〖是不是来见我的?〗
不曾想,那男子竟头也不回,只顾给自己给斟酒:“你悄悄走到我身后,我猜不透你想做什么,竟生出了绮思遐想,”他终于抬眸看了小夭一眼,目光流转,“没想到,姑娘竟是认错了人。”
他仰头喝下杯中酒,似乎小夭的出现一点也不影响他品酒赏花的兴趣。
小夭忽然心中一凉。
〖他不像相柳。〗
〖我听不到他的心声,蛊虫也感觉不到他。〗
〖可是,〗小夭细细看着眼前之人,〖他偏偏生了和相柳一样的眉眼。不可能没有一点关系。〗
“姑娘如此看着我,我倒真想是你口中叫的那位了。”
小夭审视着他,道:“你真的不是他?”
〖相柳,若是你,不管你去做什么,何必装作不认识我?无人可听见你我心声,你也不用担心身份暴露。〗
“你如果愿意陪我喝酒,那我当当他也无妨。”
那人语带轻佻,像个真正的浪荡子。
小夭仍然想试试他,便笑着答应道:“好呀。”她持了那人斟的酒,看他一眼,全喝了。
他似乎对小夭的表现很满意,一双极好看的眼睛里仿佛能透出情意来,半真半假地说:“我若是对姑娘一见钟情了,该如何是好?”
〖哼。等会儿你要是相柳了再说,要不是他……〗
小夭斟一杯酒看着他,似笑非笑:“喝了这杯酒,自然就知道了。”
〖你喝了酒,该怎么收拾你,我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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