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道:“我不惹他。”
老木又说:“麻子和串子说的那个妖怪我还记得,长得像马,性格暴烈。连宝柱长什么样子都没看清就被捆了。后来宝柱将它卖了,给小六换了一套冰晶碗,只可惜后来不小心打碎了。”
十七安安静静地听。
老木说的兽应该是??tao??tu,生活在北部,能跑到清水镇便说明了修为不低。
“我是二十多年前认识宝柱和小六的。”老木娓娓说道,“这世道不太平,他们两个长得好,看着就好欺负。有一伙歹人——其中有一个我在西炎的赏金榜上见过,他们挡着路,要把宝柱和小六卖了。我躲在一边,看到小六用一把药粉毒倒了其他人,宝柱一下捏断了为首人的喉咙。”
十七道:“那,你……”
“我啊?有个离得远的见毒粉少,我钻出来提醒了一句……后来他们来清水镇,我也正巧逃在这儿。”
“你不怕他们,也很有勇气。”十七笑着说。
这让老木不好接话了。本来是想吓吓这人的,怎么反而被夸了呢?
“你也挺有本事的。”老木没头没脑似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很奇怪。他说话,这叶十七就在一边听着,偶尔问一句后来怎么样了,然后他就越说越想说,说得还挺愉快。
老木觉得,这十七,有点神奇啊。
神奇的十七就留在了回春堂里,一晃就是一年多。
麻子也要娶媳妇了——钱财嘛,当然宝柱哥也要出的。
小六说不能动相繇的卖命钱,差点给人气走了。
“你现在同我说这些话了是不是?在极北时,你怕冷差点把毛球的毛薅秃了的时候不说?自己不想洗衣服,总扯我外衣穿的时候不说?我要送你……你不肯去,死乞白赖非要同我一起流浪的时候不说?既然不需要我你也能过得好好的,不如我现在离开了做我的妖怪去。”
深山密林里,相柳坐在高高的树上,说完这些话便倚着树干,不搭理树下仰着头一直叫他的姑娘。
“相柳哥哥,相柳哥哥~相柳哥哥!”
小夭跳脚,又懊恼自己干嘛说“不用他的钱”这种会让觉得人生分的话,明明知道相柳也是怕孤独的妖怪。
但是吧,一点小小的骄傲感又扒在心尖上迟迟不肯消弭。
他只会对她有这种情绪啊,会生气,会不开心,会要她哄。
小夭负手挑眉对树上的妖怪说:“不下来是不是?”
相柳不理她。
“不下就不下,反正我也不上去!”
【谁要你上来!】
小夭就笑。掐了一个小术法出来,将手掌贴上树干,灵力顺着指尖游离,沿着树干攀爬。
相柳淡淡瞥了一眼。
【倒要看看又搞的什么玩意儿。】
〖那你就等着吧!〗
木灵缠上相柳垂落的雪白衣角,顺着衣摆往上,在他腰上绕过,钻在怀里,慢慢开出了一朵小红花,花朵一点一点的。
〖听好了啊!〗
“咳咳!”小夭清清嗓子,“对不起呀,我不乖嘛,小夭错啦,哥哥抱哇!”
身畔小红花摇摇摆摆,树下的姑娘叽叽歪歪。
相柳嘴角上扬,手一挥,将小夭带了上来。
“臭妖怪,我没有和你见外!你不是外人!能不能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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