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不敢言语。
林烟问道:“谁是花房管事?”
“回贵妃娘娘,是奴才。”一太监回话,声音中有些许颤抖。
林烟见他蜷伏在地,心中冷哼。
“毁坏了太后娘娘寿宴要摆放的花卉,你可知罪?”
那太监给林烟磕头,面上十分焦急,辩解道:“奴才不敢,奴才哪有胆子毁坏那些花呀!平日里奴才都是拿命养花的,真跟奴才没有关系!”那太监看着倒是诚惶诚恐的样子,但林烟并不听信。
“既然你说不是你干的,那本宫就要问你,你是花房的管事,现在那些花一夜之间都毁了,是何故?”
那太监声音轻得似蚊声,开口道:“许是因为现在天气骤凉,所以花儿受寒才凋谢了。”
林烟的眸子扫向他,眼中有寒冰千尺,“你觉得本宫会信你的鬼话吗?莫不是觉得本宫软弱好骗?真以为你不说就能独善其身了?少不了治你一个失察之罪!来人,押走!”
那太监如遭雷击。
林烟又开口道:“本宫现在管理六宫职权,你们这些人,自然是有本宫做决断!敢在本宫面前耍小心思,简直痴心妄想!”
“贵妃娘娘,奴才冤枉,奴才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呀!”那太监被拖着出了内务府,嘴里还在求饶。
“这就是糊弄本宫的下场!他有他的罚法,你们也有你们的罚法!本宫最后说一遍,可还有谁要交代?”
跪下的众人没有敢开口的,个个战战兢兢。
“既如此,本宫也不问了。”林烟往椅子上慵懒一倚,像是烦了,“昨日晚上负责花房的宫人,送慎刑司严刑拷打,什么时候招了再来见本宫。”
“其余者,皆每人三十大板,罚俸三个月,送去浣洗局,永不召回!”
底下的人闻声色变,他们都是熬了多少年,才谋得这么个好差事,现在怎好受了罚,又回到那下等地方?
一宫女忙用头抵地,不惜头破血流,惶恐道:“奴婢把知道的都告诉娘娘,昨日……”
“香露,带她下去问话。”林烟冷道,“可还有人要招?”
“有!贵妃娘娘,奴婢也有话要说!”
陆续又有几人肯招供,被带了下去。
地上还跪着几人,死不开口,林烟嘴角挂上一抹笑,“嘴够硬!本宫又改变主意了,送去慎刑司吧,本宫倒是要看看是那烧红的烙铁硬,还是你们的嘴更硬!”
一时间哀嚎一片,林烟充耳不闻。
她让宫人带路,去花房里查看一番。
确实已经没有一盆好的,全都不能用了。
林烟边看心中边想,总要解决才是。
她手尖揉着眉头,面上有几分愁容,侧过头问道:“可是能寻别的花代替?”
一旁宫人低眉顺眼,轻声道:“这花房之中都是名品花卉,寻常的花肯定是不能替代的。”
林烟若有所思。看来确实是棘手,只能再另外想别的办法了。
正当林烟看着蔫巴的花骨朵愣神时,慈宁宫前来宫人传话。
“颖贵妃,太后娘娘请您过去问话。”
林烟眸色一暗,太后的消息倒是灵通,看来这后宫早就被各方人马盯得跟个筛子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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