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边的展昭，看着王安石表情丰富，又听到他的话，忍不住问道：“大人，什么原来如此？”
王安石指了指那些飘拂的“大周皇家功德彩票”旗帜，以及那些正在发放的印制了“大周皇家功德彩票”标志的衣物和棉被，叹气道：“我说赵悦那小子让我给他弄了那么多彩票旗帜，还让我们在那些衣物棉被上都印制他的彩票标志来干什么。现在总算让我明白了他的用意了。不得不说，这小子还真是够贼的。或者说，这人，实在是太聪明了。”
展昭看着那些兴高采烈，正认领着救灾物资的流民，听着各种嗡嗡的声音，仔细听后，都听到那些流民嘴上感恩着大周皇家功德彩票，感恩皇上和襄阳公主的恩德。
他想了想，似乎有些明白了。
他有些不确定，低声问道：“大人你的意思是说，这小子，在收买人心？”
收买人心，这话可就有些诛心了。王安石看了展昭一眼，笑了笑，反问道：“收买人心？那你觉得，他是在给谁收买人心？”
展昭倒是愣住了，再次看着那飘扬的旗帜，不确定道：“给皇上？”
王安石笑了笑，却不答话，只是想起了赵悦当时见自己，在提出给自己捐钱帮助流民提出的要求。
一想到赵悦最后提出的要求，一开始很是不解。当时他想了想，赵悦提出的要求并不过分，也就一口答应了下来。事实上，就如王安石这样聪明的官场大佬，也看不出赵悦背后想要操作的目的。
赵悦当然也不会告诉王安石自己这样做的目的。或许这时代，还真没有几个人能很快想明白广告的最终威力。
等到真正开始赈灾，看着那些流民开始感恩戴德感恩皇帝、感恩大周皇家功德彩票的时候，听到整座京城人都在讨论大周皇家功德彩票镇宅流民的时候，王安石就明白赵悦的用意了。
赵悦确实是在收买人心，在给他的大周皇家功德彩票收买人心，也乘机扩大彩票的名声。可如果真正想一想，赵悦在给大周皇家功德彩票在打招牌、打广告扩大影响力的时候，不也是在为大周皇族收买人心吗？没看见这彩票打的名号，就是大周皇家功德彩票几个字样吗？想到那些流民对皇上和公主感恩戴德的样子，王安石脸夹都有些抽搐。
这一手真是漂亮啊，如果传入皇上的耳里，那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如果皇帝知道有人在花着自己的钱，却在为大周皇家收买人心，会是怎么样一个心情？
想到这里，王安石第一次对赵悦开始正视起来。
他再次看了一眼身边的展昭，问道：“汴京城里，现在有什么状况吗？”
展昭还在琢磨王安石刚才的话，听到他再次转了话题，只好将自己的疑惑收起来，也没多想什么，道：“没什么大风浪。哦，最多就是汴京城人忽然对大周皇家功德彩票关注的心思多了起来。大街小巷，都是在议论大周皇家功德彩票出钱赈灾救济流民的善事。”
听到这答案，王安石更是肯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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