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真真看他的神情，隐隐猜到他所想，轻声道：“师兄，飞来峰那边，要开始了吗？”
法空点头：“不宜再拖了。”
宁真真道：“迟再生变？”
法空叹一口气：“飞来峰赐下来了，一直迟迟不动，大永那边会心生埋怨，便可能会有变数。”
“难道还会把飞来峰收回去？”宁真真道。
身为皇帝，一言九鼎，金口玉牙，这关系到皇帝的威严与朝廷的威严，是绝对要维护的，即使是错的，也不能轻易的改口。
飞来峰既然赐给师兄，再收回去的话，不但是损了师兄的脸面，更损了皇帝自己的威严。
曹景元但凡有一点儿理智就不会这么做。
法空笑道：“倒不至于收回飞来峰，只是会生出一些别的变化来。”
宁真真眨了眨明眸，很是不解。
法空道：“飞来峰开山时间太晚，飞来峰培养的高手太少，则会影响将来大乾与大永的高手比例。”
宁真真蹙黛眉：“皇上终究还是要忍不住动手？”
她已然听法空说过，大乾的实力暴涨之后，楚雄便忍不住想要更进一步，想要效仿大云一样的行事。
先灭大永，再收拾大云，从而一统天下。
法空点点头道：“大永高手太少的话，皇上确实会忍不住，我压都压不住，他也知道我不可能杀他。”
宁真真道：“那大云这边呢？”
法空道：“大云这边还是要拖上一个月左右。”
宁真真轻轻点头。
师兄这是要维持一个脆弱的平衡，很艰难，也只有师兄才能做到这个程度，一个不好就会崩塌，到时候必然天下大乱。
一旦大乱，则师兄必然内疚。
所以绝不能大意。
法空道：“青萝他们要过去建飞来峰，这里只有你在了。”
“师兄放心。”宁真真露出笑容。
这种情况根本不算什么，比当初自己进玉蝶宗轻松得多，更何况还不仅仅是单独一人，还有金刚别院的那些女尼。
孟青禾与赵秀娥她们都很能干。
法空道：“有你在，我还是很放心的，真有问题，直接唤我便是。”
宁真真笑着点头。
法空几乎每两三天来一次，与她相见。
最长的时间不超过四天。
所以有什么事都能拿主意，更何况她现在修为强横，再加上有玉竹峰整座山峰为辅助，便是大云围剿也有把握全身而退。
——
清晨
追云楼是云京最大的酒楼之一，此时高朋满座。
人们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一边吃饭一边闲话，不紧不慢。
登云楼不是一般人家能够踏上来的，来者非富即贵，过来吃早膳的往往都是有钱有闲，吃起早膳来不紧不慢。
“老张，你参加玉竹寺的开寺大典了吧？”
“嗯。”
“如何？”
“怎么说呢……”一张桌边的锦袍中年男子抬起头来，抽出手帕拭了拭嘴角，摇头发出一声感慨：“只能说，神乎其神！”
“怎么神乎其神的，快说说。”
“你们没去？”锦袍中年笑问。
他一张圆脸看着胖乎乎的很讨喜，小眼睛圆鼻子，观之可亲。
“好你个老张！”同桌的人纷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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