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背上的伤怎么样了?让我看看。”
邱辅本在心里暗暗生气,听见她要看他背上的伤,一下就把那点不开心到九霄云外去了,答应了一声就跑到床上乖乖趴下。
柳明月伸手轻轻解开他的腰带,再掀开衣服,只见背上的淤血已散了大半,血痂也呈灰色,并没有发炎的地方,想来过个三五天就好了。
“还是你们邱府的药好,昨夜春芝听了你挨打的事,还问我要不要去买些药给你,我想着你们府上也不缺这些,所以就没买,今日一看,果然快好了。”
邱辅沉默了会儿,闷声道:“是我父亲送来的药。”
柳明月惊讶道:“你父亲?”
这不就是他父亲打的吗?怎么还会给他送药?难道良心发现了?
邱辅也不愿意提起他父亲,只道:“他只是怕我死了,邱家无后。”
柳明月看出他不愿提,也不再追问,细细将他衣服整理好,便道:“今日无事,你若有心情,我们叫上春芝去野炊,如何?”
邱辅一听野炊,来了兴致,立马起身叫人安排马车。
柳明月道:“忙什么?邱夫人刚刚不是说了一起用午膳吗?”
邱辅摆摆手:“罢了罢了,本公子最怕听她啰嗦,快走吧!”
说着,二人便出了门,飞快接上了在家劈柴准备烧饭的春芝,一溜烟到了城外河边。
邱辅不喜欢有人跟着,这次又是亲自驾的马车,好在家里的小厮们多年已训练出了风一般的行动速度,在邱大公子兴致勃勃的说要套车出去野炊的那一瞬间,就分头行动准备好了锅碗瓢盆油盐酱醋肉蛋米菜。
秋日的河水冰凉,让人不敢下水,三人只把车上现成的东西搬下来用,令人兴奋的是,车上竟还有一根钓鱼竿。
“周到!太周到了!”
柳明月连连感慨,还是有钱人舒服,啥也不用费心思。
邱辅靠在马车前看她们俩忙活,风度翩翩的撩了下头发,道:“回头,做了我邱府的少奶奶,你也可以享受到了。”
春芝埋头垒柴火羞得耳根子通红。
柳明月倒没那么不好意思,只是不服气他这么说,争论道:“难道我不能凭我自己过上好日子吗?你也太瞧不起人了!”
邱辅连连点头,柔声道:“是是是,我的明月这般聪明,想做什么都是能成的。”
春芝拨了拨柴火,道:“这柴不够烧,我再去旁边林子里捡些来。”
说着,便一溜烟跑了,再听下去,她的后槽牙都要酸掉了。
柳明月跟邱辅斗嘴之际不忘嘱咐春芝:“别跑远了。”
“哎。”春芝答应着去了。
春芝一走,邱辅便不老实起来,看着柳明月忙忙碌碌的背影,他想起来今天还有事没做。
柳明月正把蔬菜肉类摆出来琢磨一会儿做什么吃,就忽然被人从背后环住,下巴也被一只手拢住往右边偏,嘴唇也随着下巴微微抬高,随即被柔软的嘴唇覆住。
柳明月慌忙从他怀中挣脱。
“干什么!春芝还在呢!”
邱辅无赖的去追她的唇。
“她看不见。”
“唔…能看见…”
“看不见。”
那头,春芝埋头捡着柴火,见前面林子里有一棵树长着红通通的果子,依稀记得是小时候哥哥带她摘过的牛奶果,她不禁欣喜万分,三两步便顺着树杈往树上爬去。
这树不高,只是枝干太细了,她摘了一衣服兜的野果,正琢磨着用什么姿势下去能够保证身上的野果不洒落,耳边却忽然听见一个声音。
“喂,小姑娘,这果子有毒,快下来,别摘了!”
春芝低头一看,只见一个胡子拉碴的大爷拄着一根简陋的拐杖在树下叫她,那大爷穿得脏兮兮的,肩上还背着一个布搭子,也是黑黢黢的,鼓鼓囊囊不知道放了什么。
春芝皱着眉看向怀里红通通的果子,疑惑道:“有毒吗?我记得哥哥说过这叫牛奶果,可以吃的。”
那大爷哈哈笑道:“小姑娘,你认错了,牛奶果下面是有小尾巴的,你看这果子是不是没有?”
春芝这才回忆起来,小时候哥哥摘的牛奶果确实是有小尾巴的。
“爷爷,那这是什么果子呀?”
“爷爷?哦哈哈哈哈……小姑娘,这是红目央果,少量吃会腹泻,吃多了就会喉头肿大,憋气而死。”
“啊?!”
春芝吓得忙把怀里的果子抖落下来,那大爷则站在树下哈哈笑着。
春芝不好意思的爬下树,道:“谢谢你啊爷爷,要不然我今天就害坑惨我姐姐和邱公子了。”
那“爷爷”听她说完,忽然不笑了,问道:“邱公子?是哪个邱公子?”
春芝正欲回答,却忽然生出了一丝防备之心,她打着哈哈道:“哦,不过是我们邻居,我得过去了,谢谢爷爷提醒我了。”
说着,就疾步离去,她身后的“爷爷”则盯着她的背影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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