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啸天一双泛金的眸子随着血雾的消散晦暗不明。
眼神微抬，试图透过金色光罩看清光罩之外的混沌，却毫无所得，终究还是闪过凝重。
肩膀宽阔，一身劲装几乎掩饰不住强壮身躯的秦武悬空站立在距离凌啸天约有五六米距离的位置，随手丢出一支玉瓶。
“唰！”凌啸天的左手轻易就将玉瓶接住。
“八品灵丹，可助你迅速恢复灵力，强筋护脉。”秦武的声音有些发沉。
八品？
凌啸天的肉身被神阵阵眼禁锢，与其融为一体无法自由行动，但是小范围的动作还是可以做到。
凌啸天低头看着手中的玉瓶，嘴角勾起嘲讽的笑：“没想到我凌啸天最后竟然要靠着她炼制的灵丹续力。”
凌啸天怎么可能不知道这八品灵丹出自谁的手？
自然是他凌氏灭门大祸的始作俑者之一，凤卿。
“少谷主知道你或许会不愿意服用灵丹，所以特意吩咐秦武在你无路可退的时候拿出来。”秦武对凌啸天的感官有些复杂。
当年赫赫威名，霸榜沧溟天才榜榜首多年，让多少年轻灵修者仰望的南凌大皇子，如今不仅自断一臂，亲族覆灭。更是只能远远避到这极寒之地苦修，当初那浑身的矜贵早已不见分毫。
可是偏偏这足以让天子骄子一蹶不振的悲惨境遇，反而让凌啸天有了脱胎换骨的姿态。
秦武看得出来凌啸天对自家君上和夫人依然抱着血海深仇的恨意，只是在这天地浩劫之前，凌霄天选择将恨意掩藏，和自家君尚和夫人站在同一阵线上。
这样的心智和选择让秦武内心钦佩。
当然，这份钦佩不足以让秦武打消心里的忌惮。
只要凌啸天有任何要与自家君上和夫人对阵复仇的念头，秦武依然会第一时间执剑以待。
“说实话，我很钦佩你。若是换了我处于你这个位置上，我完全无法做出如你这般选择。你愿意为了天下人站出来，以一人之力护住极北，这份胸襟我秦武敬服。”秦武对着凌啸天恭敬拱手。
“方才那一口血雾，证明你已经丹田静脉受损，若是强撑绝对撑不住一课时便会筋脉寸断。届时你的性命是否能保住尚且两说，这阵眼必然是要稳不住了，这灵丹你用与不用，单凭你选。”
凌啸天冷冷地扫了一眼秦武。
是否为人所钦佩从来就不在他的之中，他只觉得他还是小看了这个名为秦武的沧卫。
沧溟阁，秦沐风......
他还是看得不够深！
“这些话也是凤卿让你说的，为了让我服用下这一粒灵丹？”凌啸天右手金色灵力乍现，玉瓶霎时被金系灵力切割成粉末，露出一粒带着缕缕金色纹路的暗棕色灵丹。
凌啸天毫不犹豫将灵丹服下，才开口道：“你说的不错，我与他们两人之间的恩怨并未消失。但是我凌啸天分得清此时自己在做什么，那些激将话术大可不必，待大陆度过此次浩劫，我凌啸天再与他们两人而清算私人恩怨。”
凌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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