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祭的行为已经触犯了众怒,尤其是李泉升,他自问算是对玄祭尊敬有加,从未在他面前拿过任何架子,哪怕他跟自己妹妹起了冲突,自己还是向着他,帮他解围的,因为他相信玄祭绝对不是表面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原因很简单,他没见过有那个乡巴佬还是土包子真的能修炼到炼体中后期的,单凭这一点,他就敢断定,玄祭不是一个普通的魔修。
很显然,他没猜错,只是猜对了似乎也没用,玄祭丝毫没有要从树上下来的意思。不过也能理解,谁愿意枉送性命。只是玄祭之前完全有机会逃走却没有选择逃跑,这是李泉升很不解的事情。
玄祭呢,也不是说不打算救他们,只是不想救得那么惊世骇俗,以他现在能发挥出来的修为,对付一个七色熊,不能说不费吹灰之力,但是也绝不吃力,何况这头熊被他收拾过,现在再重新收拾一次有什么难的。
眼看这头饿疯了的熊就要开始享用它的晚餐,玄祭终于无奈的从树上直接整个人射了下来,七色熊觉得头顶上似乎有什么东西正朝自己落下,连忙抬头望去,一见玄祭那张脸,不由得张大了嘴。
没错,就是错愕的张大了嘴,此刻熊的内心浮现一万句脏话都是用来骂玄祭的。因为玄祭的出现对于它来说,比饿肚子还要让它痛苦,它当日可是被玄祭当成球踢了整整一路啊,这周边之所以没有魔兽敢出没皆是因为玄祭这个煞星把自己当球踢了一路,全吓跑了,害得自己从那天起就再也没有找到一只老鼠过,如今这煞星又回来了,这七色熊想到此处,怕是也不想活了。
让它意外的是,玄祭没揍它,还善解人意的落到了自己已经饿得关不上的嘴巴里,可就是死活不愿进到肚子里,整个人居然还拉着自己的獠牙往下放,这是受了什么刺激?
众人见状也是大惊,可是站在他们的视角可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在他们看来,玄祭最终被他们感动到愿意自己送入熊口,好让他们逃走,李艳茹更是心底生出一股异样,流着泪水大声跟众人一起呼喊玄祭的名字。
这时熊嘴里传出玄祭吃力的声音道:“你们快逃命去吧,不用管我了,再不走,我就白死了。”
凌锋当即虎目含泪地和同样万分痛苦的麦建伟、王隆坤对视了一眼后,分别架起了李泉升兄妹就飞速起身往后撤退,临了凌锋还忍不住朝着玄祭大声咆哮道:“玄祭,我错怪你了,你是个顶天立地的好汉子,你放心,我将主子们送走,便亲自回来替你报仇!”
没有听见玄祭的回应,众人当即断定玄祭怕是已经死在熊口之中了,而且那只熊就这样安静地坐着没有前来追赶,怕是也因为在享用美食,无暇顾及其他了吧。
等确定了众人已经走远,玄祭才慢悠悠地从熊嘴中跳了出来,笑嘻嘻地对七色熊道:“你小子挺上道的,饿坏了吧?走,我带你吃饭去!”
说完就一跃而上,悠哉的坐在七色熊的脑袋上,七色熊则根据玄祭的指示,朝着跟李泉升等人逃走的反方向而去。
而凌锋等人架着李氏兄妹拼尽全力一口气逃出了上百里路才力竭而倒,三人本来就已经重伤在身,又强行不顾伤势带着李氏兄妹耗费修为般的逃命,早就伤上加伤了,直到现在才支撑不住也算是毅力非凡了。
李泉升看着已经因为过度透支而陷入昏迷的三人懊恼不已,李艳茹更是流着泪自责道:“咱们当时就应该听玄祭的才对,这血山根本就是我们这种修为之人可以轻易踏足的,随便遇到一头魔兽都不是我们能对付的,如今玄祭还为了我们丢了性命,我觉得好对不起他。”
李泉升连忙安慰道:“妹妹,莫要伤心了,不管玄祭说的是对是错,咱们还是要来一趟的,只是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结果,看来是天不助我,罢了,左右咱们是没有办法再继续待下去了,咱们下山吧!已经死了个玄祭,我不想这三位忠心耿耿的侍卫也死了。”
李艳茹有些不甘道:“可玄祭还在熊嘴里,我……我……”
李泉升当即拍了拍他的胳膊道:“我理解你的心情,我也很想为玄祭报仇,可咱们就算回去又能怎么样呢,除了跟玄祭陪葬之外,咱们根本就不是七色熊的对手,何况这次的比试咱们虽然可能输了,但还是有机会的,只是掌管灵器库罢了,大不了咱们让给他们又如何?爹爹说了他是少城主了吗?只要他一天没有当上少城主,咱们就还有机会,咱们不为别的,也要为娘亲着想啊,若是有朝一日,大哥成了城主,咱们的娘亲焉有活路?还有哪些追随和支持咱们兄妹的人,他们又会因此遭遇什么下场?要么不斗,一旦斗上了就只能犹如狮子搏兔一般,当用尽全力,否则,多少人要受咱们兄妹连累?”
李艳茹抹了抹眼泪道:“二哥,我知道你的意思,可玄祭……”
李泉升当即醒悟道:“妹妹,你可是喜欢上他了?”
李艳茹被李泉升这么一点,先是一愣,接着是一惊,随即摇头迷茫道:“我……我……我也不知道,也许……可能……”
李泉升当即严肃道:“没有也许,没有可能!你不能爱上他,你莫要忘了,你早已跟百杀城的少城主定下婚约,你是不能爱上别人的你知道吗?你现在就要把他忘了,永远不许再想起他!知道没有!”
李艳茹不由得一阵心痛道:“我知道,可是这种事情又岂是我能控制的,再说……再说他都死了,难不成我连一个死人都不能记起吗?二哥,你不觉得这样对我太残忍了吗?”
李泉升痛苦道:“可是你不知道的是,在情爱上,有时候死人的威胁比活人更大,正因为他死了,留在你心里的永远是他的好,因此这份思念会伴随你终身,这对你、你未来的丈夫、还有你未来的子女都是一件不公平的事,何况你的身份注定了你不需要爱情!”
李艳茹听着李泉升冰冷地语言,不由得心中一震,流着泪道:“从小到大,我什么都听你的,唯独这件事我不能答应你,他已经为了我们丢了性命,我若是连他都忘了,我自己都不能原谅我自己。”
李泉升知道,情爱之事确实强求不得,他虽然看着年轻,那是因为他筑基得早,所以容颜苍老的很慢,其实他也已经五十岁了,若是凡人在这个寿数的时候,怕是早就阅尽沧桑了,但不管怎样,魔修在这个岁数都算是有些见识的人了,而不是像李艳茹这种不到三十的“黄毛丫头”的人生经验可以比拟,毕竟情爱之事跟修为高低无关。
此时陷入昏迷的三人也在李氏兄妹不计代价的投喂丹药的前提下终于相机醒来,众人见到李氏兄妹无碍,皆是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但是随即想到葬身熊口的玄祭,又都不由得暗暗叹气,想不到玄祭这个乡巴佬,看似贪生怕死,关键时刻却敢以一己之力硬扛熊吻,换取众人逃生的机会,尤其是凌锋,别看他平日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外表越冰冷的人,内心的情感越容易泛滥,尤其是自己一向都看不上的乡巴佬能做出这种让他动容的壮举,他不由得对往日面对玄祭的姿态感到阵阵懊悔。
不同于李艳茹等人的惨状,玄祭和七色熊可是过的滋润的很,两人一人一熊相互配合猎杀了不少凶兽,什么六翅白虎啊、铜皮蟒啊,甚至李艳茹等人心心念念的血影蛇都抓了三四条,一人一熊围着一堆战利品正乐呵呵的进行分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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