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坐在一边翻着资料,我觉得不自在,打算睁眼,耳朵忽然贴上一抹温润,她在吻我的耳朵。
手里翻的是我的病历本。
“你干什么?”我反应极大的推开她,捂着耳朵的那一刻,帽子掉了下来。
姜如意看着我,眼睛一点点红了。
我越发觉得她古怪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要离开这里。”
她低下头,颤抖的在手机上打出一串字。
[我想跟你好好过日子,我们是夫妻,你理应住在这里,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听不见了。]
姜如意心口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
病例上写着霍谨听不见已经很久了,她竟然毫无所觉,甚至还质问过他是不是聋子。
“我并不记得我们是夫妻这件事....”
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她斩钉截铁的打断,“不可能,你怎么可能不记得?”
我无语,“我就是不记得,我不认识你,我也不熟悉这里,而且我在这里并没有找到结婚证和婚纱照,客房还有陌生男人的衣服,按你说的,你是我的妻子,那为什么你的衣服和别的男人的衣服放在一起?你根本就是在撒谎骗我。”
“还有!”我气冲冲的到客房将合照拿过来扔进她怀里,“我们是夫妻,却没有合照,你跟这个男人反倒有,你话里漏洞百出!”
姜如意愣在原地难以置信。
“你不记得我了?”
她仓促的翻着病例,在看到上面写着会遗忘某些事的时候,脸色一下子白了。
耳聋,掉发,失忆。
数不清的药和吊针,还有剧痛的化疗。
这些天,他到底怎么撑过来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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