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
“我……嘿嘿，我不知道……我家在哪。”说着，周燕一个没坐稳，倒在了林一凡肩膀上，林一凡将她扶正。
“哎，你说你，一个女孩子，喝那么多酒干嘛？”林一凡无语，虽说全场他买单，但也要量力而行，又不是自助餐……
“凡总，你关心我啊～哈哈。”
“周燕，我先带你回公司吧，你在办公室沙发上将就一晚。”
“那……那凡总还是……把我送回家吧…我家就在……呕！”
随着一阵刺鼻的味道，周燕喷了一地。
林一凡无语，帮她顺了顺背，以免被呛到。
呕了半小时，周燕如虚脱一样躺在长凳上。
好在，醉倒前，终于还是把自己家的位置说了出来。
林一凡只好叫来一辆车，把她送回去。
周燕住在安置小区五楼的出租屋里。
林一凡费了好大力气，才把这个醉酒的女孩背上去。
到了五楼，他又从她包里找来钥匙，打开门锁。
“喂，小周，醒醒，到家了！”
林一凡将她放在沙发上，并为她倒了杯水。
这一幕，他仿佛似曾相识……
“呵呵，家……这里是家吗？”周燕说着含糊不清的话语，眼中流出泪水。
“小周，你好点没？”林一凡问道。
“啊——！我一点都不好！”周燕忽而大叫道。
“你们这些穿着名贵西装，整天花天酒地的男人，永远不会懂的……”
“呵呵，人家女孩结个婚，你们抢着送房子，而我呢，大学毕业到现在，活得一塌糊涂！”
“房子，车子，呵呵，这个世界，真的疯了……”
“我学的会计专业，我算过，在魔都贷款买一套六十平的房子，我要还三十五年贷款！”
“我今年，二十五岁，哈哈，三十五年后，就是六十岁！哈哈，凡总，你说可笑不可笑！”
“这还是我每个月不吃不穿的情况下……”
“小周……”林一凡望着简陋的出租屋，心里莫名堵塞。
平时看上去光鲜亮丽，穿着时髦的凡尘集团秘书，也只不过是一个为生活折腰的普通人。
“凡总，我家里逼着我回老家结婚……让我嫁给一个从未见过面的男人……呵呵。”
“只是为了那点聘礼，给我那个不争气的弟弟讨老婆，哈哈，你说可笑不可笑。”
“小周，等咱们公司拿下天正集团……”
“凡总，你不必给我画饼，你们这些老板都一个样！”
林一凡知道，周燕也只有在喝醉的情况下才敢吐出这些心里话。
或许不只是她，公司很多基层员工都如此。
或许她酒醒后，又会戴上面具，变成那个职场女强人。
“小周，你有什么想说的，尽管说，今天，我不是凡总，只是一个听众。”
林一凡觉得，或许是自己平时疏忽了对员工的关注。
他也想借此机会听听他们的心声。
“好，林一凡，我说给你听，我把我心里话，全部说给你听！”
“我叫周燕，二十五岁，身高一米六七，体重92斤，我……喜欢你！”
“谢谢你的心里话……只不过周燕，我们终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哈哈哈，当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是高高在上的凡总，我只是一个买不起房，买不起车，生活在这个城市最底层的小周……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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