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的这个医院又一次搬家了。自从她来到这个医院后,已经经历了五六次的搬家,从一开始的迷惑不解到现在的习以为常。
这天她还在上班中,刚接诊完一个病人,楼道里的广播就通知搬家。大家在忙乎着收拾东西中,她早已经把自己的物品提前准备到了一个箱子里。十几分钟后,拖车就开始在楼道里收集大家的物品。还不习惯搬家的人比较忙乱,一趟趟的追着车,往里面放东西。
坐在空荡荡的诊室里,她的心也空空的。在这个战乱的年代,能活着,还能有份工作,已然不易,没有多余的情感去思量过多。
接收到门口集合的消息后,她披上布满破洞的围巾,那是离开祖国来到这个异国前一个好友去世前留给她的。米黄色羊绒围巾,颜色和质地都是那么的温柔,就像朋友去世时的眼神。朋友生前的所有东西都送人了,甚至拖鞋、袜子、毛巾。这条围巾是朋友藏在身下才为她留下的。
同事们都坐上大巴车,气氛安静,谁都不知道要去哪,新同事纵使有疑问,在这么压抑的气氛下也没敢说话,只是因为刚才的忙绿还喘着粗气,疑惑的看着周围这些平时一直都和蔼、淡定的老医生。
一栋居民楼下停了车,她和同事们跟着老院长走进去,按着院长分配给的房间去整理物品,挂诊室牌子,她知道,接下来可能又会有一群伤残老百姓或者士兵过来接受治疗。
正在自己的房间收拾着物品,她听见外面开始吵嚷起来。是几个扛着棍子和锄头的村名过来找人,说这个人拿了他们的东西,好像是一个碗什么的东西,反正就是一件小小的生活用品,骂骂咧咧,亏着村里人平时还照顾他,简直就是畜生、白眼狼。在这个战乱物品紧缺的年代,就是为一根筷子都有可能打的头破血流。
她不想管这些事情,再找不到人自然就都走了。这群人开始指名道姓的骂,而且八辈祖宗都骂了,难听、恶心、龌龊的话让整个楼里无关的人都听的蹿火。带头的那个人更是长的凶神恶煞,一种屠夫、杀过人的气场。
但让她听清楚名字时,她心跳加速,开始慌张。他们找的这个人是她的一个高中同学,更是同桌,而且追求过她。他怎么也来这了?她害怕他被找出来暴打一顿,轻则骨折,重则会要了命啊。政府顾着打仗,管不了小偷的命啊。
她放下手里的东西,四处寻找着他。上学时知道他爱着急、易怒、受不了委屈,这么骂下去,他肯定得自己会出来去打架的。这不是找死嘛!她一定要赶快找到他,制止住他,忍过去就行了,等晚上时她再把他藏起来。
这群人没有怀疑一个穿着白大褂到处走动的女医生,她也淡定的看这群人。她见过皮开肉绽,见过四肢不全,见过半个脑袋,见过鲜血从动脉喷涌,肠子从肚皮翻出,她的眼神会蒙着没有感情的冷静,接近冷酷。
走到一处堆满杂物的角落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轻轻的叫她。从一个缝隙中,她看到一双眼睛,熟悉的眼睛。
趁身边无人,她跨过围挡杂物的栏杆,从杂物后边绕过去,他给她扒开一个洞隙,她钻进去,躺在他的身边。
没想到时隔十年再见是在这样的环境下,而且还以这样的姿势。刚躺定,带头的那个男人就走了过来,手里握着一把短匕首,嘴里骂骂咧咧,用匕首扎向杂物泄愤。
他似乎忍不住了,要从杂物堆中挣脱出去打架。她感觉到他动弹,马上按住他的胳膊,捂住他的嘴,从缝隙中观察那人。被她这样压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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