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到这个城市已经两个月,身上仅有的几百块钱已经花完了。桥洞、废旧楼房、工地、公园她都已经住遍了。带着行李卷流浪,让她更难找到工作,但她不敢固定地方,一是怕行李被仍,二是怕被盯上,毕竟一个女人独立流浪是很不安全的。
钱没了,又赶上夏天,垃圾桶里的食物特别容易腐坏,她不敢吃。连续三天只喝冷水,加上半个突然的暴雨,她发烧了。
烧的迷迷糊糊她背着行李卷,在求生意识的支撑下,向前方亮着灯的房子蹒跚去。顾不上担心里面是什么人,反正也快要死了,怎么个死法也不重要了,如果能遇上好人,那就是她的造化了。
老天开了眼,她的造化来了。房子里住的是收垃圾的老夫妇。儿女十几年前因为疾病死亡了,看到她虚弱的样子,老两口想到了自己生病的儿女,于是留下她,带她去医院。
好在她就是单纯的营养不良加上感冒,在医院住了一个礼拜就可以出院了。她已经身无分文,没办法付医药费,她求老两口让她留下来,帮着收垃圾,干活。
垃圾站,成了她的家。她很感谢老人的救命之恩,只是对自己为什么会流浪却支支吾吾。只是告诉老人,她没有做坏事,没有害人,只是经济问题。
两年前她还是开着奔驰,奔走在各个工厂和公司,小有成就的女老板。只是她太相信朋友了,以自己的名义贷款,最后朋友跑路,她把资产都卖了也还没全部还上。法院通缉那个朋友,只要能抓住坐牢,这个案子就能结,那么她就可以从头做起。可现在她天天被变相催债,差点被卖身、卖器官,没办法,她只能躲。
她不想让老夫妇知道她的名字,心里增添负担。不管怎么样,谁能想到她会在垃圾站生活呢。
自打她来了,收售的帐做的非常清楚,她又能说会道,来收的人总不能摊一点便宜,却依然高兴与她打交道,对老两口说:“你们顾的这人老精明啊。”
不光帮老人打理垃圾站,她在晚上时也去各个小区、街道翻一些垃,卖到垃圾站。在记账本上,为自己写上:小兰,塑瓶个,铁个,纸3斤,共8.6元。
她要先还上老两口垫的医药费,然后留一些钱感谢老两口的恩情。
这样的日子过的很快,她很知足,有遮风挡雨的家,有待她如女儿的老夫妇,还有一个能赚钱的生计。
两个月间,她不光理清了帐,还把垃圾整理分类。经过整理的垃圾形状各异,颜色丰富,成了她创作灵感的来源。
她把瓶子摆成动物的形状,用绳子扎紧,收垃圾的人为了来看看这些有趣的东西也越来越多,调侃着:“这个猪多少钱。”
小院子已经堆满了各种形状用垃圾做成了东西,上面标了价钱,向出售一个艺术品一样。
不光小院子里堆着小动物,进院子的路也是碎玻璃片混着水泥铺成的。阳光就是玻璃的上色剂,雨水就是玻璃的清洁剂。雨后,太阳出来时,没有了从前的泥泞,是阳光在玻璃上做的画。
那天,她去街上捡垃圾时,在一个公园广场上居然看到很多自己用饮料罐做成的小动物摆在中间,旁边的牌子是宣传垃圾分类和保护环境,而且很多人在拍照。
她已经忘了是谁收的这些东西,但看到自己作品可以有这样的价值,她很开心,带着老两口来看。
老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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