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你有什么筹码，值得跟我交换的？”
筹码？
自己能有什么筹码去跟他做交换呢？
苏晓颜咬着牙，看着薄封言的目光越发地冰冷了。
过了良久，病房的门缓缓地关上。
还站在外头走廊里的苏晓颜紧紧地抓着自己的双手，薄封言并没有离开，像似在等着她的回答。
可是过了这么久，他还是没有得到，得到他心里想听到她所说的。
自己能有什么，有什么筹码可以去换，什么都没，苏晓颜才发现自己现在什么都没有。
她没有任何可以站在这个冰冷的男人面前叫价的东西。
直到这一刻苏晓颜才发现自己在他面前根本不堪一击。
她缓缓地抬起头，薄封言宽大的手插在了裤袋里，他的眼神冰冷的让她不知道如何是好。
明明这个男人上一刻还会对自己笑，可是下一刻就能让你能感觉到像似掉入了冰窟里一样。
苏晓颜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去的，只感觉脑袋里一团乱。
在医院里发生的那一幕还一直在脑袋里徘徊着。
如果连老余都不能相信的话，那么还能相信谁。
一连的几天，都是处于这个状态中。
在S广告公司的工作日常里，也频发地出错的苏晓颜被江曼曼看在了眼里。
好不容易到了中午的休息时间。
特意拉着她下了楼，走到了附近的一家小资格调的店里。
“你最近到底是怎么了？”
苏晓颜心不在焉地回着，“没什么。”
没什么？
这话，江曼曼一点都不信，“晓颜，我认识你十几年了，你现在这个样子是没什么吗？”
其实心里有事。
但是苏晓颜宁愿这样藏在心里也不想让人知道。
“那好，你既然不想说，那我就等。”
可以说现在的江曼曼耐心要比过去好太多了。
从中午的时间一直开始，两个人坐在了这家小店里，一直坐到了下午三点多。
放在桌上的手机一直响个不停。
江曼曼也没去接。
看着苏晓颜知道自己要是不是不说的话，估计以曼曼现在的这个性子，会跟着她一直坐在了这里。
想了想，几次开口下，还是把前几天晚上发生的事给说了一遍。
“老余装疯卖傻？”这是江曼曼给出的结论。
也可以这么说，苏晓颜觉得的确是在装疯卖傻，不然为什么要故意装病在医院里就是不想出来呢？
这里面肯定有什么，那晚薄封言提到了宋清萍，自己的后妈。
原来到现在才知道当年是宋清萍送老余进到这所医院里的。
江曼曼似乎对这件事并不是很惊讶，但是对老余在装疯卖傻这点上，有点意外，“他不是以前是你父亲的部下吗？一直都忠心耿耿吗？”
忠心？
现在提到这两个字上，苏晓颜觉得这个忠心应该是参了假，过去，在过去的苏家里，原来出了这么多的想背叛苏家的人。
是的，到了现在她才觉察到了，不然以苏家那么几代人传下来的家族式的产业，这么说破产就破产了。
这里面应该是有人里应外合造成的。
那么其中最大的嫌疑要数自己的后妈宋清萍了。
“曼曼，我现在怀疑，苏家过去的人中，除了老余外，冯妈，还有……”
“宋清萍？”江曼曼接了这话。
苏晓颜点了点头。
听到这，江曼曼在心里松了一口气，以一步步引导的方式，终于让她怀疑到了宋清萍的头上了。
“但是我们根本没有证据，能证明当年害得苏家破产的是出自于宋清萍之手。”
的确没有，所以苏晓颜现在在想办法证明这一点上。
似乎想起了什么。
“对了，冯妈跟秦不笙都提到了车，过去老余开着那辆车，曼曼你能不能查的到。”
苏晓颜知道曼曼的这方面的消息很灵通，也有着一定的手段。
但是过去了五年，那么久，现在要去查一辆车，有点像是在大海捞针。
不过哪怕是这样江曼曼也应下来了，“你给我一点的时间，我好好地查一查。”
是要好好地查一查了。
拿起放在桌上一直响个不停的手机，苏晓颜塞在了江曼曼的手里。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一同走出了这家店。
刚到S广告公司的楼下。
秦不笙就站在了哪里，抽着烟的同时脸上带着一丝的为难。
再看到苏晓颜跟江曼曼的时候，他走了过来，明显是朝着苏晓颜而来的。
“我先进去了。”
江曼曼打了一声招呼就走了进去，与秦不笙擦肩而过的时候。
故意加快了脚下的步伐，看着秦不笙眼睛一沉，一只手就抓住了她的手臂。
用力地一挣扎，有点出乎意料挣开了那男人的手，江曼曼连头都不回就笔直地往里面走去。
秦不笙耸了耸肩膀站在了这里，一脸玩味着注视着那清瘦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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