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完,萧鸿又走到药婆婆面前,声音低沉道,
“这么多年你都不曾露出你喉间的刀疤,今天你为这丫头,和老子算旧账……”
药婆子迎上萧鸿危险的视线,淡淡道,
“唯父母擅专者,其子离经叛道!老婆子为的是那丫头,还是其他人,寨主该好好想想!”
药婆婆冷眼说完便转身朝院外大喊,
“你们去把小丫头抬进来!阿康,你腿脚快,回去抓药!仙桃,你拿些被褥和换洗衣物过来!”
“……”
院子里的弟兄见药婆子就这样大张旗鼓的支使着人,气都不敢喘,直到萧鸿点头,他们才依药婆子的命令去办事。
萧鸿口中的柴房和萧鸣院里让仙桃住的柴房可就大为不同了。
山寨里虽然也有专门关押人的地方,但多是建在山洞里,用于战时囚困俘虏,而一般山寨里犯了事儿的,便是关进萧鸿院子里的这间柴房,不给吃喝,等着刑罚。
这一夜,叶楚绾高烧不退,甚至惊厥,药婆婆和仙桃便彻夜守着。
温丹心给药婆子和仙桃送了些吃食,昏暗的油灯下,叶楚绾没有一点生气……
仙桃就趴在一边,睡梦中眉头都是紧皱着的。
一张破桌子,两张破椅子,药婆婆喝着温水,温丹心就坐在她对面,
“桑瑜,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一定要救她了?”
“……”
“其实直到今天,我才想明白……你之所以会一直留在山上,并非是为云归寨,而是为了萧戚。”
“二少当家已经死了。”
“可他的儿子活着。”
“……”药婆婆端茶的手顿了一下。
“你其实……一直都在替萧戚守护着他唯一的血脉,哪怕这是萧戚和别人生的孩子。”
温丹心话说完,长叹了口气,
“萧戚死后,你一头黑发渐白,如今你四十不到,却如老妪……桑榆啊,慧极必伤,情深不寿,这么多年了,你还没走出来么?”
桑榆沉默许久,抬起头再对上温丹心时,发皱的眼皮下,一双眼睛通红,泛着泪光,
“当年他执意下山,想顺势送我离开,可我心知离开云归山,再无见到他的可能,我舍不得……但我苦守云归山,并不是盼与他长相厮守,而是盼有朝一日,他若受伤回家,我可以为他医治!”
眼泪“啪嗒”“啪嗒”掉在桌上,桑榆难掩激动,
“可真有一日,他带着伤回来了,我却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毒侵肺腑!”
“……他笑着看着我说,桑榆啊,你怎么还是十年前的样子,一点儿都没变……”
“我说,二少当家,您也知道……您走了十年啊?”
“他就苦苦的笑了笑,然后便转向了萧鸣,看着他年仅八岁的儿子,眼里再无少年轻狂,只剩遗憾和不舍……”
温丹心从怀里递出一块帕子给她,随后起身往外走去。
“你问我为什么一定要护着岳弯弯,两个原因,其一,她并非细作。其二,她是萧鸣的选择。如果萧戚活着,他也一定会尊重他的儿子。”
温丹心只是顿了下步子,而后重新关上了柴房的门。
叶楚绾动了动身体,药婆婆擦了擦眼泪走了过去……
清早,公鸡都还没打鸣,一阵急促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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