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得了沈确吩咐的花不语苦着脸随着沈渠去了,方梨也跟着。
南枝见人都走了,转头咬牙切齿地说,“陛下,在外面就别叫我太妃了吧,不习惯。”
沈确看都没看南枝一眼,他直起身,“不好意思,我习惯。”
南枝站起来,动了动有点麻的双腿,“算了,随你怎么喊,我知道你会派人来跟着我们,只是没想到你亲自来了。”
“你知道?那你还那么大胆拐太子出宫。”在得知南枝带沈渠出宫后沈确第一时间带人追了过来,原本是想带沈渠走的,但是在看到沈渠开心的模样后他便改了主意。
沈渠从小被关在宫里,也没有个玩伴,其实他是很寂寞的。
脚终于不麻了,南枝追上沈确,“太子现在可是你们皇室的独苗,我带他出来的时候就知道会有暗卫跟着他,再说这些年沈砚虽然亲自带着他,但是沈砚毕竟精力有限,我有时候看太子觉着他挺可怜的,小小年纪,连个能一起玩的孩子都没有。”
沈确转头看了看南枝,这点他们倒是想到一起去了。
就在这时,远处的天空突然亮了起来,是百姓们在庆祝。
南枝捂着耳朵,看着烟花绽放,这是她生平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烟火,她想起了她阿耶阿娘,想起了她师傅,想起了沈砚,希望你们来世都过得好。
相府
姜欲晚看着空中的烟花。真快啊,一年已经过了,去年这个时候是沈碣陪着她守岁。
她记得那天晚上沈碣牵着她,走遍了王府的各个角落,还带她去了护城河那里看烟火,那一夜,沈碣搂着她,告诉她,欲晚,我爱你,我会永远陪着你的。
看看现在,她连自由都没有了。
姜欲晚看着手中的火折子,她燃了火,慢慢地将火苗靠近床头的布帘。
除夕之夜,所有人都在庆祝,家里人在前院守岁,没有人会注意被关着的她,着了火,她就能趁乱逃出去。
姜欲晚不想去江南,她是京城人人称羡的才女,她不能被困在江南,京城才是她该呆的地方。
姜欲晚看着越来越大的火势,有的时候,人还是要狠一点的。
姜欲晚听着门外嘈杂的脚步声,她知道,她的机会来了。
她躲在门后,趁着门被踹开的一瞬间溜了出去。
姜欲晚一路低着头,快速来到相府后门,阿暮已经在这里等了她很久了。
“小姐,你没事吧。”阿暮在看到姜欲晚的第一眼便上前询问道,“小姐!你的手。”阿暮见姜欲晚的手被烧伤了,惊叫起来。
姜欲晚不在意的甩甩手,“没事,点火的时候被火燎到了而已,阿暮,我让你办的事办好了吗?”
“嗯,小姐你猜得没错,雍王的确藏了一队人马在京郊的别业那里,那别业是以王府赵管事远亲的名义买下的,故此没人查到。”
“带着那队人马的就是赵管事,我去找他的时候他告诉我,王爷说若是出事,让他们全权听您指挥。”
姜欲晚点点头,“好,我们就去那里。”
姜欲晚上了马车,就这样消失在夜色里。
马车里
南枝看着在她膝头睡熟了的沈渠。南枝轻轻地将那两个面人自沈渠手中拿走。
沈确看着她,轻声说道,“这是什么,我看他一直拿着。”
南枝将两个面人递给沈确,“神荼和玉垒,辟邪的。”
沈确仔细看了看那两个面人,“辟什么邪。”嘴上嫌弃,但是他还是替沈渠收好了。
“哎呀,就是小孩喜欢的小玩意罢了。”
过了一会儿,南枝看着闭目养神的沈确,“陛下,你小时候宫里是怎么过除夕的?”
沈确眼睛都没张开,“想必你也听说了,我生母是个宫女,我在冷宫里长大的,过除夕这事轮不到我。”
南枝噤了声,她以为再怎么样,皇子过得总会比她好,看来也不一定啊。
许是让沈确想起了不好的回忆,南枝心里过不去,她又开了口,“其实我五岁之后就没过过年了,没了耶娘,我一个人过也没意思。”
“没了耶娘?”沈确睁开眼,转过头,“太妃娘娘慎言,你的背景应是十八岁才失去双亲的。”
南枝无所谓的耸了耸肩,“陛下也知道我的真实背景,对着您我就没必要装了吧。”
沈确看着南枝,又把眼睛闭上了,是啊,他们两个之间装什么呢。
珠镜殿
沈渠被沈确送回少阳院了,南枝揉了揉肩膀,“方梨,你也早些歇息吧,今夜可太多事了。”
“是,娘娘,这个给你。”方梨将一个红布包递给南枝后便走了。
南枝打开红布包,将里面的一枚铜钱拿了出来,眼泪瞬间盈满了眼眶,真好,这下,阿宝有六个铜板了,可以买三个糖葫芦了。
南枝将那个铜板连同红布包放在心口,泪水滑落,滴到了南枝的手上,只可惜,南枝不是阿宝,阿宝在很多年前的冬季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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