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这皇位,我要定了。”
沈遥自福缘殿出来后便来到了太液池,只见两个女子正站在池边赏花。
沈遥便问带路的内侍,“那是谁?”
内侍伸头看了一眼,“禀公主,是太妃娘娘。”
“太妃?太子养母?”
“是。”
沈遥抬脚,朝着南枝的方向走去。
南枝正在思考要不要搬一盆牡丹到寒烟翠,这样沈渠读书的时候也能心旷神怡,这时她身后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
“太妃安好。”
南枝转头,只见是一个从未见过的女子,她身边的内侍开口,“太妃娘娘,这是长乐长公主。”
长公主?南枝想这就是沈砚那远嫁淮南的妹妹了。
“长公主安。”
沈遥仔细端详了南枝片刻,“娘娘的眼睛,很像我的一位故人。”
“公主说的是太子的生母,先皇后吧。”南枝不太喜欢别人说起她的眼睛。
沈遥笑了笑,“是,我与先皇后曾一起长大,一时有些感慨,还望娘娘见谅。”
“倒是我勾起公主的往事了,难得这太液池的牡丹开得这样早,公主慢慢赏,我还有事,便先告退了。”每次别人谈起南枝的眼睛,尤其是与沈砚相关的人提起,总是让南枝心里不舒服,毕竟在沈砚那头她只是一个替代品。
沈遥看着南枝远去的背影,她还奇怪呢,怎么一个平民女子突然就进了宫,突然就当了太子的养母,原来竟是因为那双眼睛吗?
那双眼睛的确很像先皇后,但只是形似罢了,沈遥觉着,那双眼睛更神似沈确的眼睛,都闪着精光,仿佛下一秒就要将眼前人撕碎。
沈渠有这样的养母,对她而言,不是什么好事。
沈遥回到公主府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果然,裴端不在家,他又去和他那些同门斗诗了,迎接她的就只有她的儿子。
“母亲。”裴漾伸着双手,要求沈遥抱他。
沈遥顺势将他抱起,一起走向内堂,“漾儿今日干了什么呀,和母亲说说。”
“我今日写了五个大字呢。”裴漾肉乎乎的手掌出现在沈遥面前。
“五个啊!这么厉害呐!那今日母亲可要好好奖励漾儿了。”
身后的寒酥听言便将途中买的糖豆儿递给沈遥,“看这是什么。”
“糖豆儿!”裴漾开心地双手要去接。
“诶,现在不行,要等漾儿吃完饭了,母亲才能给你呢。”
“好吧。”裴漾听闻只能沮丧地低下了头。
沈遥见状哭笑不得的与寒酥对视一眼。
寒酥上前接过裴漾,“小公子,那我们快快地吃完饭好不好,这样就能吃到糖豆儿了。”
“嗯,姨姨快快带我去吃饭,漾儿要吃饭。”
沈遥看着裴漾被寒酥带走,裴漾是她在这世上除了寒酥外最亲的人了。
当初要不是裴漾的出生,怕是她根本熬不过在淮南的日子,她不愿裴漾卷进京城的纷争,最起码,现在不行,他还太小。
沈遥刚沐浴完,寒酥便进来了。
“漾儿睡了吗?”
寒酥拿起一旁的布巾轻轻擦拭沈遥的长发,“睡了,公主,你今日也累了,待头发干了便早些歇息吧。”
“累吗,从回京城的那一刻起我就做好准备了,这京城就像吃人的怪物,谁都不能独善其身,寒酥,这京城太危险了,你要不带着漾儿先回淮南。”沈遥不是怕了,而是经过这几日的奔波,她突然意识到,她可能要藏起自己的软肋。
“不,公主。”寒酥蹲下,与沈遥对视,“自从那年寒酥被公主救下,寒酥这条命就是公主的,不管发生什么事,寒酥都会陪着公主的,寒酥不知道公主现在在做什么,但是寒酥永远站在公主这边。”
沈遥看着坚定的寒酥,“好,那我们就一起留在京城,我们一起完成我要做的事。”
“嗯,寒酥陪着你一起,还有小公子。”寒酥笑了起来,“公主,快睡吧,你之前答应小公子明日要陪他去郊外踏青,他可记着呢,睡前还在与我念叨。”
“踏青?我何时答应他的?”
“你看,你忘了吧,刚到京城的时候,小公子不适应,吵着要回淮南,你就哄他说开了春带他踏青去,他可都记着呢。”寒酥见沈遥的发干了,便扶着她走向床榻。
沈遥在寒酥的侍候下躺在了床上,“我确实忘了,那就明日吧,寒酥,多带点绿豆糕,漾儿喜欢吃。”
“好,快睡吧。”
寒酥见沈遥闭上眼才离开,她看着沈遥的房门,总觉得不安,可她只是个婢女而已,什么都不懂,她只能相信公主。
温国公看着今夜的月色,“这几日天色真好,月朗星稀的,这日子可过得太安逸了。李大人你说呢。”
李肃,赵郡李氏的旁支,李清河的父亲。
李肃上前为温国公倒了杯酒,“是啊,太过风平浪静了,咱们陛下也该受受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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