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说不得!”
南枝突然瘫倒在地,“方梨,我也是在骂我自己啊,我现在和他们有什么两样。”南枝指了指满地的金银,“这些东西让我变得面目可憎,进了这宫里,我就不是我了,不,从很久之前开始,我就失去我自己了。”
南枝知道她杀了太多人了,她已经罪无可恕了,可是就算要死,她要为百姓们干一件好事,她可不想像沈砚一样,死后都在后悔自己从前没有勇敢一点。
既然她已经是恶魔了,那么那些该下地狱的人也要一起去死!
南枝擦了擦眼泪,看着面前的佛像,“方梨,我要干一件大事,一件从没人做成的事。”
相府
“公主此话是何意?”姜相放下手中的茶盏问道。
沈遥看着姜相,“姜相,这回,我们要帮世家一把。”
“从前,这朝里只有你们两派斗,自然是不能合作的,可是这回却多了一派,姜相,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那褚扬我查过。”沈遥将手中的密报递给姜相,“陛下的左膀右臂,出生入死的兄弟,陛下的路太顺了,你不觉得要让他尝一下失败的滋味吗?”
姜相看着手中的密报,果然,是个很重要的人,“那若如公主所言,我们能得到什么好处呢?”
沈遥喝了口茶,“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啊。”
一夜过去,褚扬的案子没什么进展,反倒是传得更广了,折子飞一般的涌来,那李家更是放话出去,褚扬都尉乃国之栋梁,李清悦纨绔一个,李家不敢用褚都尉的命来抵,匆匆将李清悦下葬了。
此举一出,更是激得众人逆反,市井之间已有人开始游行,要求按律处死褚扬。
沈确头疼地听着花不语汇报,“没什么好消息吗?”
花不语顿了顿,“我这没了,那李家在接到尸体的第二天就把李清悦埋了,准备地可齐全了,他们这一出可以说是把老褚架在火上烤啊。”
“不言那里呢?”
沈确刚问出口,花不言就出现了,“酒坊这条线断了,送酒的伙计失踪了。”
“失踪?怕不是灭口吧。”花不语立刻接道。
“那女子的家人呢?”沈确揉了揉额角。
“那女子是岭南人,已经传信过去了,岭南的人已经着手去找了,还没消息。”
“可恶!”花不语将手中的剑一扔,“明摆着就是个圈套,那李家反应这么快,早就准备好了吧,还有那女子,特意找了个最南边的,明明知道我们在岭南的人最少,就是要我们束手无策!”
沈确看着手边奏请杀了褚扬的奏折,“束手无策也要查,我刚到边关的时候是老褚手把手带的我,这回事因我而起,我不能看着老褚死。”
沈确闭眼理了理思路,“不语,去京城各地的乱葬岗翻,一个活生生的人不会没得,还有,查那伙计平日里出入的地方,我不信,没人注意到他。”
“不言,岭南那里派人去查,用最快的马,至于那女子,查她周围的人,即使老家在岭南,她在京城也一定有亲近的人,还有李清悦也不能放过。”
沈确拿起一本奏折,扔了出去,“世家选了他去死,他身边的人就没人有意见,温国公那个老狐狸可不会安抚人心。”
花不言和花不语领了任务后便离开了,沈确看着满地的奏折,他们都要老褚的命,他偏偏不会如他们的愿!
沈渠进来时便见沈确皱着眉坐在书案边,沈渠捡起脚边的奏折,上面可谓是字字泣血,不知道的还以为死的是他自己个儿。
“皇叔,你还好吧?”沈渠开口。
沈确松了松眉头,“阿渠来了。”
沈渠走上前,“皇叔,我听说了,此事,是曾祖故意的吧。”
沈确看着眼前的沈渠,又看了看满桌的奏折,“阿渠,你也知道,皇帝是不能违背世家的意愿的,若是皇帝站在了世家的对立面,世家是会反击的。”
“用人命反击吗?”沈渠问?
“阿渠,你打过仗吗?”
沈渠摇摇头。
“战场上人命是最不值钱的,所以后方的将军必须好好排兵布阵,否则死的人更多。对于世家来说,朝廷就是他们的战场,人命只是他手中的棋子罢了。”
沈渠作为未来的储君,沈确觉得,该是让他知道一些事了。
“阿渠,有的时候人命是很好的棋子,尤其是值钱的人命,这回若是死的是普通人,我便不会那么头疼,偏偏死的是世家人,世家人的命总是贵重些的。”
“可是律法不是说不管死者户籍都要一命抵一命吗?”
“阿渠,不一样的,人生来就是不一样的,你以后就懂了。”
沈确不禁想到了自己,是啊,人生来就是不一样的,即使都是皇子,自己和兄长,沈碣就是不一样的,自己何尝不是那个被抛弃的李清悦呢。
沈确和沈渠谈话间,侍卫来报,褚扬要求见沈确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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