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不是书香世家吗?怎么尽出蠢货,这是大房的事,你凑什么热闹,学学你的哥哥们吧。”
裴四老爷这才发现,他二哥三哥居然都回房间了,“这可是关乎裴家名声的大事啊,我怎么可以袖手旁观?”
裴陶氏气得都快说不出话来了,都怪老夫人宠这个小儿子太过,导致他蠢钝如猪,“名声重要还是命重要,公主摆明了就是要玩死大房,你不夹着尾巴做人还要往前冲?你阿娘还躺着呢,去看看你阿娘吧,别人家的事不准管!”
裴仲商气冲冲地找到知府,要求放人,谁知知府早得了沈遥的指示,只是先带他去了大牢里。
这是裴仲商第一次来大牢,周围都是哀嚎的犯人,他心里突然有些发怵,为何要来这里?
知府将他带到了一座牢房前,“裴老爷,这里关着的是大公子,你先见见他吧。”
裴端听到声音抬起头,见是自己父亲,立刻冲上前,“父亲!你怎么来了!”
毕竟是自己的儿子,见裴端面色苍白,身上都瘦了许多,裴仲商也心疼,他看着裴端,“端儿放心,父亲会想办法救你的,你先忍两天。”
裴端眼中蓄满泪水,这几日他被关在大牢里,四周都是犯了事的犯人,他恨不得回到公主府的柴房里,最起码这里没那么多人嘲笑他,“不行,父亲,我忍不了了,你替我去求求公主,把我关了进裴家吧,柴房也行的,我不想呆在这里!”
裴仲商见裴端这副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什么关不关!你要堂堂正正地从这牢里出来!偷鸡摸狗的,外人该如何想我裴家!安心待着,等我给你脱罪!”
“父亲!父亲!”裴端的哭声回荡在牢房里。
扬州知府听着在心里暗骂道,“单人牢房,四周的邻居还都是些小偷小摸进来的,他一个杀人犯待遇够好的了,还不满足?再闹?再闹就关到死囚那里,看你还哭不哭得出来!”
不一会儿,裴仲商见到了他的妻子。
裴吴氏见自家老爷来了,立刻诉苦,“老爷,你要救救我啊,我在这里……”
“你怎么管的家!”裴仲商打断了裴吴氏,刚刚一路上裴仲商想了许多,他发现造成今天这一切的都是裴端母子,是裴吴氏没教好儿子,儿子才做出如此蠢事,也是裴吴氏没好好待公主,才叫公主生了报复之心,都是裴吴氏的错!
“你治家无方!导致祠堂被烧!你要我如何面对列祖列宗!知府大人。”
“在!”知府立刻回道。
“今日还请知府大人做个见证,我要休了这个无贤无德的女人!”裴仲商从怀里掏出休书递给知府。
哟,知府看着手上的休书,不得不感叹,裴家还是有些家学渊源的,看这字写的!
“你要休了我!”裴吴氏不可置信地睁大双眼,“裴仲商!我自幼时嫁给你,我自问我上能孝顺公婆,下能礼让弟妹!你居然要休了我,你凭什么!你以为休了我,公主就能放过裴家!”
“笑话!公主恨的是我吗?是整个裴家!是你阿耶仗着身份求娶的公主!是你裴家非要将公主拉下云端!也是你裴家自觉高贵,要公主遵从你们的狗屁家规!公主这些年过得什么日子你不知道?你怕也是得意得很吧!”
“一派胡言!”裴仲商红着脸辩解,不知是不是被戳中了痛处,“你这毒妇!我早该休了你的!”
“你资质平庸,靠自己回不了京城,便想着靠儿媳,靠儿子,你整日里做着你那权倾天下的白日梦,其实你才是那个罪不可赦的人!”
裴仲商甩手要走,他怕再待下去,他的所有事都被抖露出来,“君子不与女子计较,休书已经带到,从今往后,你与裴家再无干系!”
寒酥端着茶进来时沈遥刚醒,寒酥伺候着沈遥穿衣,“公主,裴老爷休妻了。”
“这么快?我以为他还要做做样子呢?”沈遥喝了口茶,“寒酥,告诉知府,我要见裴吴氏,不,现在该叫她,吴珍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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