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没见过这种场面的,走,我带魏大人去个好地方,保证魏大人,乐不思蜀。”
魏明被眼前突然放大的姜慎吾的脸吓了一大跳,他下意识地去看了看地上的书生,发现他已经不动弹了,“二爷,这,这人,他,他……”
魏明被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姜慎吾却不在乎地挥了挥手,“贱民的命不值钱,但要是吓到魏大人可就是他的罪过了。”
姜慎吾将魏明推了出去,那天也是魏明第一次去不晓天。
回去之后,魏明呆呆地坐了很久,他知道他的折子没递上去,这一切都是姜相所为,姜慎吾也是在敲打他,他魏明何德何能啊,竟让姜二爷用一条人命来敲打。
那天过后,魏明便一头钻到了苏州的乡下,表面上他是在为民请命,不管大事小事,他都管,村里县里他都去,百姓都说他是个好官,不论案子大小都亲自上手,只有魏明自己知道,他是在害怕,他是在逃避。
但是一个知府长期不在府衙坐镇实在是不像话,姜慎吾便带人将魏明请了回来,也是误打误撞,魏明在苏州百姓的口中名声越来越好,姜相也不得不谨慎对待。
直到梅娘的事情发生,有了二心的魏明是断断不能留的,可是碍于魏明的名声,再加上魏明保证不会将这些事说出去,姜相便放过了魏明,但魏明一家子,生生世世都不能离开苏州,不能离开姜家的监视。
魏明说完这一切后就这样佝偻着背蹲坐在门口,就看背影,任谁也想不到他曾经是一方父母官。
“魏大人,你有想过抄了姜家吗?”沈确问。
魏明嗤笑一声,“那是姜相,是文官第一人!岂是那么容易扳倒的,怕是皇帝来都要斟酌几分,更何况我?二位快回去吧,天就要暗了,晚上的路不好走啊。”
说着,魏明直起身子,作势要赶人。
“我们有办法。”慌乱中,沈确亮出腰牌,“现在是陛下要姜家死,我便是奉命而来。”
魏明愣了愣,他眯起眼睛仔细看了看,是御前的牌没错,“你们找错人了,我就是个老头子,何来那么大的能量。”
“魏大人,你甘心吗?”南枝指了指外头将暗不暗的天,“苏州民间都叫您青天,我想您曾经也是有过一腔抱负的,可您瞧瞧您现在?您还记得自己从前的样子吗?”
“您不让您的儿子科举,是怕姜相借此报复吧,可他也是寒窗苦读数载,为何他就没有资格科考?明明错的是别人,承受这一切的却是您,我不信,您咽得下这口气!”
魏明久久不语,最后他叹了一口气,“不甘心又如何,姜家树大根深,陛下能舍下与姜家有关的一切吗?”
“可以。”沈确立刻接话,“姜家就是毒瘤,盘桓在大梁的官场上,吸食着朝廷的血肉,不破不立,姜相是一定要死的。”
魏明转头看着沈确,浑浊的双眼似乎有了一丝希望,“我要如何做?”
沈确退后一步,郑重其事地对着魏明行了一礼,“请魏大人回到姜家,做姜相的心腹。从里头瓦解整个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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