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必须得干活,我秦七月不养吃白饭的人,懂吗?”
徐长庚接过那把有些小重的锄头,麻木地点点头,每一句话他都听懂了,可连在一起他觉得无比的奇怪。
为什么整个宁安县归秦七月负责了?
宁安县是苏州的辖区,莫非秦七月是景王的人吗?
自己是不是才出狼窝又入虎口?
秦七月看着徐长庚的脸色越来越差,拍拍他的肩膀:“吃完饭再去吧,虽然我不知道你的仇人是谁,但先把身体养好,才能复仇。”
徐长庚颤抖着问道:“秦姑娘,你和景王认识吗?”
秦七月这一听,便明白了徐长庚的仇人应该是景王了,可景王不是和魏升相约不伤害城里人吗?
莫非景王违约,在苏州城大肆屠杀?
秦七月眉头紧皱,连忙问道:“景王在城里杀了多少人?”
徐长庚被她问得有些不知所措,摇着脑袋:“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杀了我父亲。”
“景王为何要杀你父亲?”秦七月不解,徐家只是地主,一家子白身,连个当官的都没,而且景王立的人设就是贤德,不慕富贵,应该不是因为贪图豪绅财产杀人。
徐长庚白了脸,他想起了祥叔那番话:“我父亲贴身的人说他是被景王所杀,因端王而死。”
他一直想的是景王杀了他父亲,却忽略了后面这半句话,“因端王而死”,他父亲怎么会与端王有牵连?
秦七月也有些不明白,她听宋延说过,端王不被天子所喜,年二十五了,连个封地都没有,依附太子而活。
如果徐长庚父亲真的在帮助端王,那不就是在帮助太子,可家仆没有说是因为太子,而仅仅是指端王。
看来这个云康也不简单啊……
秦七月轻咳道:“想不明白的事就等有了足够的把握再去想,在自己的实力不够之前想这些没用的都是虚的,你现在唯一要做的事就是……”
“锻炼自己?”徐长庚觉得自己的身体是复仇的一大限制。
秦七月微微一笑:“是替我干活。”
徐长庚明明记得现在是春天,但秦七月温和的微笑却让他有些发冷。
为什么突然感觉秦姑娘比景王还要可怕……
秦七月把徐长庚带到饭厅,把自己手下人给他介绍了一遍,便走了。
徐长庚看着秦七月匆匆而去的背影,挠挠头:“秦姑娘很忙吗?”
宋延给秦平夹了个大鸡腿,笑道:“主公当然忙啊!”
她忙着坑宋衡干活呢!
主公……徐长庚被这个称呼吓了一跳,秦七月她不是景王的手下,她是想要……
“嘶——”徐长庚倒吸一口凉气,她怎么敢?
可想起秦七月做的事情,他又觉得她凭什么不敢呢?
有些人好像天生就是为了做某些事而存在的。
宋延非常满意徐长庚的反应,他就是故意这么称呼的,要的就是徐长庚尽早适应。
如果徐长庚十分激动和恐惧,还不如尽早杀了,以免碍事。
但现在他们可以暂时放心一下这位大少爷了。
……
秦七月带着自己那叠账目赶到了宋衡的房间,笑道:“宋先生,我有很多不懂的东西,你来看看。”
宋衡放下秦七月给他的那套卷一,连忙走过去,看着秦七月放在桌上那叠账目,他顿时更加兴奋。
“知在下者,姑娘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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