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七月恰时走过去,笑道:“阿平,这是小江亲手做的生日蛋糕,快闭上眼睛在心里许个愿,吹灭蜡烛,愿望就会实现的。”
秦平茫然地点点头,这个白色浑圆的东西叫蛋糕啊……上面还画着她的小像,就是有点丑。
她按照秦七月说的闭上眼睛,片刻后缓缓睁开,吹灭了蛋糕上的那支蜡烛。
“姐姐,我希望……”
秦七月轻捂她的嘴唇,打断了她。
“阿平,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放在心里吧。”
秦平把那些话咽了下去,转而说道:“那我现在可以吃蛋糕了吗?”
秦平离得近能闻到蛋糕那股香甜的气息,她一天没吃饭,现在不免有些饿了。
秦七月点头,莞尔道:“快尝尝吧,这可是小江的心意。”
秦平拿起盘中的勺子轻轻剜了一勺,白色的奶油在嘴中化开,甜而不腻,柔软的蛋糕更加绵密香软。
!!!
“陈小江,你厨艺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秦平大饱口福,不可置信。
陈小江不好意思地笑笑,他做了一个下午,浪费了很多鸡蛋,这个是最成功的。
看到秦平吃得开心他一下子觉得再难都值得了。
众人等秦平吃了大半个蛋糕,秦七月温柔地替她把嘴角擦拭干净:“可以开始及笄礼了。”
陈小江退下把蛋糕放好,站去了男宾那边。
秦七月也走去了女席。
她也没见过及笄礼 今日的一切大多来自宋延的安排。
宋延站起,言辞切切:“秦平,自你七岁,我以叔父之名护你长大,一路坎坷,现已有八年。
“以礼而言,今你及笄,本应选取良辰,有父母相邀,宾客盈门,但我知你不是喜礼之人,又加上因果种种,所以万事从简。
“你认我为叔父,又拜溪长老为师父,我二人便做笄礼主人,主公对你有再造之恩,可为赞者,如何?”
秦平望向秦七月,使劲儿点头。
“好!”宋延喝道,向宋衡微微颔首。
这里面熟悉笄礼的人也只有他与宋衡,便无按规矩,让宋衡来当这个正宾了。
宋衡走出一步,高声道:“礼始,请赞者为笄者梳。”
秦七月应声走出来,以盥洗手,于西阶就位。
秦平在众人的目光中跴步至场地中,跪坐于笄者席上。
秦七月拿起那把木梳,取下秦平那条已经戴了很久的红色发带,将已经至腰的头发铺陈开来,一一梳顺。
时间过得可真快,当初还一头短发的小姑娘如今居然已到能主事的年纪了。
秦七月轻叹,放下木梳。
沈皎皎按照一早的指导走出来奉上罗帕和发笄。
宋衡走到秦平面前,高声吟颂曰:“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1
本来主宾应为笄者梳头加笄,但毕竟男女有别,宋衡便将此事交与了秦七月。
秦七月为秦平正笄,在她耳畔轻笑:“阿平进去换身衣服。”
秦平点点头,心潮澎湃。
秦七月从沈皎皎手中取过衣服,带着秦平去东房更换。
那套颇显华贵的橙绿襦裙着身后,秦平才真正意识到她长大了。
她握住秦七月的手,有些哽咽:“姐姐,我……”
秦七月捧起她的脸:“今日是好日子,阿平不哭,出去给文长兄和溪长老磕头,让他们看看咱们阿平有多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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