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会觉得我疯狂,但也能理解我的「野心」,可若我说我想救世,那大家只会觉得我是个白痴。
“徐长庚会因为我无缘无故的善意而愧疚,但若是告诉他这是利用,他才会觉得合理。
“人只会相信你是他们心中想看到的样子,所以,我到底是怎么样的人并不重要。”
秦七月并不在意这世间的人怎么看她,只要能达到最后的目标,她可以是是野心勃勃的「反贼」,也可以是玩弄人心的「权谋者」。
所谓千人千面,若是在这样的世道,轻易被人看透,那不是太愚蠢了吗?
豆豆沉默了,人类可真难懂啊。
……
泸州,知州府内。
孟铭拿着两封信前来拜会何荥。
“一封是白家的回信,一封来自孟常之。”
何荥看了他一眼,犹豫再三,接过了白家那封回信,讪讪道:“孟常之写给你的便是家书,颂德不必给我看。”
孟铭呵呵笑道:“什么家书?通篇让我降景王,看的白叫人生气。”
何荥这才放心接过那信,轻轻一笑:“想必是吕子丰让他写的。”
孟铭冷哼一声:“吕子丰不急着收服那些东南世家,还有空让常之写这种无用的信。”
何荥打开那信,扫了几眼就收了回去:“他和东南那些文人有的吵,但也不是腾不出手来。”
随之他又打开了白家的回信,看完却觉得有些奇怪。
“这是谁写的回信?”
孟铭娓娓道:“以往与白家通信,都是镇守会川的白玮回信,这次好像是白家家主亲自回的。”
他曾在泸州边境巡视之时与白祁见过一面,只觉得此人勇武,是条汉子,倒也算不上了解。
何荥眉头微皱:“为何这上面只写了两个字?”
孟铭愣了一下,他收到信就带来给何荥了,还没看过。
他接过那信一瞧,上面写着偌大的两个字:三年。
此为何意?
“你去的信是如何说的?”何荥问道。
孟铭不假思索:“白家人坦诚,我也是军人,自然不会说什么场面上的虚话,我直接问若泸州有战事,他们会不会乘机攻入?”
何荥被他直白的话哽住了,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南疆人他们快要打仗了吗?
但为什么白祁的回话并非“是”或“否”,而是“三年”呢?
孟铭猜测道:“白家主的意思会不会是三年之内他们不会对大启有任何进攻的意图?”
何荥点点头,认同了孟铭的想法。
可随后他猛地想到,三年内不会,那三年后呢?
景王三年内绝对能杀到泸州,假如他们守下了泸州,三年后可会面临一个从来没有遇上的敌人?
“颂德,若三年后南疆人要进犯我泸州,你觉得我们打得过吗?”
孟铭听到这个问题摇摇头:“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但我对南疆唯一知道的也就是会川有个白家,而其他的都是个谜。”
若南疆人真要同他们开战,谁胜谁败,孟铭也真不好说。
何荥轻叹:“那些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三年后的事便等击退了景王再从长计议吧。
“对了,太子来信了,若景王进军泸州,他会让沈将军前来相助。”
孟铭听到此话喜不自胜:“如此我泸州有救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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