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进攻南疆吗?”
沈骞不愿这么被动,如果可以,他更想主动出击,试试南疆的实力。
沈烨摇头:“你见过端王吗?”
沈骞不知道此话为何要扯到端王身上,他老实答道:“我一直随您征战四方,未曾去兆京见过。”
沈烨语气中多了一丝畏惧:“他会蛊术。”
沈烨仍记得那是反击云宸最重要的一战,云康听太子的安排,带了五千人来援助他,面对云宸十万大军,他只觉得云康是来送死的。
可他亲眼看见,云康给那五千人喂下了一只奇怪的虫子,而后那五千人就像听话的傀儡一般压了上去。
云宸的士兵再怎样都是有血有肉的人,他们会痛,会怕死,面对一群怎么砍,怎么打,哪怕眼睛瞎了,手断了都还能站起来的敌人,谁会不感到恐惧呢?
云宸的军队真的被吓到了,一时间竟然溃散败逃,他们都喊着恶鬼索命,借尸还魂。
沈烨为将多年,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军队。
他亲眼瞧着其中一个兵士,肠子都已经流了出来居然还提刀追人。
云康那句话更是成了他的噩梦。
“将军,如若世间之人都是听话的傀儡就好了。”
此后,云康那张盈盈作笑的脸一直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陛下的这四个儿子,只有云康,让他感到恐惧。
云康的母妃就来自南疆,云康的蛊术一定源自他的母妃。
沈骞听完,心有余悸,他面色有些苍白:“父亲,那你这么说,南疆人若真要侵我大启,我们岂不是束手无策?”
沈烨叹道:“我想南疆人应该不是人人都会蛊术,不然他们早已向我大启开战,应该是有什么原因牵绊住了南疆人。
“而如今他们定下三年之约,怕是那个曾经牵绊他们的理由被解决了。”
沈烨深思片刻,神情严肃道:“若我们真能撑过这五个月,你便带人去南疆看看,到底如何一回事儿。”
沈骞点头,他也愿意当这个先锋。
只希望他们真能撑过这五个月吧。
……
施洲城内,正在欢歌宴饮,好生热闹。
“陈知州真是识时务者,不像那何荥,听说他找了沈烨来助,当真可笑!”
云毅坐在主位之上,喝下一樽酒,虽然嘴上夸赞陈栎,眸中却有鄙夷之色。
一路而来,台宁二州也撑了一些时日才攻了下来,这施洲偏远,但物产丰富,极为富饶,陈栎居然直接降了。
当初苏州的魏升是要御北夏才给他开了城门,而后还自尽以表对天子忠心,云毅虽然不满,但也有些敬佩。
但这陈栎确是十足的小人做派了。
等他拿下泸州后,一定要把此人杀了才好。
陈栎笑着附和道:“就是,沈烨那点人马如何与殿下匹敌?无非是瓮中之鳖,做无用之斗了。”
孟恒坐在左位,一直没说话,临泸州越近他越惆怅。
明明他已经给兄长写过信件,吕先生还承诺了若兄长愿意来景王账下他能保其富贵,可兄长始终没给他回信,莫非此番兄长真要死守泸州吗?
吕兆坐在孟恒身旁,看出他心绪不稳,端起一盏酒向他示意:“常之不必忧心,等攻下泸州,我会设法保全颂德性命。”
孟恒点头,与他碰杯:“如此,多谢子丰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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