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把名声看的比自身性命还重?!”
黎九是在永明二十二年遇到的孟恒,当时孟恒学成归来,刚到岳州,意气风发。
而他只是景王手下不受器重的暗卫,受尽凌辱。
若非孟恒搭救,他早已赴死。
黎九眸中含泪:“将军可知,殿下最初给我的任务是若将军对沈烨留情,便要杀了将军!我此番杀沈烨,只是不忍看将军为不相干的人白白送了性命!”
孟恒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不再多言,哽咽道:“我不在乎景王如何想,我只问你,能不能给解药?”
黎九面色苍白,惨笑道:“将军,殿下给的药我怎么会有解药?”
孟恒捂住心口,只觉得面前一黑,景王!你可真是没给我留一点活路啊!
黎九扶住他,轻声道:“事已至此,无法挽回,将军还当多加保重。”
孟恒稳住身形,推开他,只身回了大营。
他拿出纸笔,等写下最后一行字,已是按不住心口的疼痛,鲜血从嘴角溢出,他把信与那半块玉珏放好,唤赵佑前来。
“襄成,此信务必送到泸州!”言罢就昏倒了过去。
赵佑接过那信,连忙唤了随军大夫。
等大夫确认了孟恒只是一时气急攻心,无甚大碍,赵佑才放心离去。
……
泸州城内,沈骞在沈烨床边守了一夜,天亮后才稍微休息了一下。
听到何荥的声音,他马上又醒来了。
孟铭听闻庆山那边来信,也立刻整顿好军士,匆忙赶来。
何荥递过那信,嘴唇发白:“孟常之说,那毒只有景王有解药……他接下来会尽力拖延,等到启江结冰,他便会带军回施州,此番,是他对不起沈将军。”
孟铭看完那封信,冷笑道:“他倒是把自己撇得干净!”
孟铭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还是接下了何荥手中的半块玉,两军交战,孟恒能够做到这步已经极为难得了,他还能求些什么呢?
沈骞心如死灰,泸州是暂时保住了,可他的父亲要怎么办?
何荥长叹:“事到如今,只有一个法子也许能保住沈将军的性命了。”
沈骞瞪大双眸,连忙开口:“大人有什么办法?”
何荥摸了下长须,双眉紧蹙:“世人皆传,南疆人善蛊毒之术,可无人知其真假,小将军若不怕,何不带着沈将军去南疆走一遭,还有四天,也算是死马当活马医。”
孟铭倒吸一口凉气,走上前来:“我同鸿飞一起去,南疆危险,但我好得与白家打过交道!”
沈骞拒绝了孟铭:“不,我带着父亲和亲卫前去,虽然孟恒说会拖延下去,不攻泸州,但泸州仍要颂德兄坐镇。”
孟铭听到此话无法反驳,只能带着沈骞去到书房,连忙写了一封信交给沈骞。
“鸿飞带着这信先去见镇守会川的白玮,平日里泸州与会川的通信都是靠他。”
沈骞点头,因只剩四日时间,他需要尽快启程,日夜奔波,便不再客套耽搁时间。
他带了十人亲卫小队,把沈烨抬上马车,一行人头也不回地朝会川奔去了。
何荥与孟铭站在州府门前,眼瞧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心中的担忧却不少一分。
没有人知道南疆到底是何模样,但愿天佑沈将军,平安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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