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稍动手,那对宽哥儿来说就是灭顶之灾。”
府里的孩子,没有长大的,难不成都是命,不过是后宅里女人斗法,牵连出来的。
谢松之不同意,皱着眉头,“母亲,你可想过,这姜家姻亲遍布朝堂,若是她过得不如意,给我使绊子,该如何?”
“她敢!”老夫人脸色一黑,啪的一下拍在桌子上,“你是她夫君,这自古以来,出嫁从夫,她敢!”到时候一封休书,那姜氏怕不是要当场跪求。
谢松之见母亲说不通,只能转道去了国公爷的院子,他不想给自己的仕途埋下任何的雷点。
姜晗在别院住了十来天,杨氏又匆匆的赶了回去,临走时,将吴姑姑送了过来。
“你且在这别院里住着,玩着,等事情落定了,我叫你哥哥过来接你。”
吴姑姑过来后,又给姜晗带来的新的八卦。
“当真?”姜晗笑嘻嘻的问,这八卦若是真的,那就好玩了。
吴姑姑又敲了一下姜晗的额头,“都说我不说假话的,这事是真的。”
“那他也太爱了。”姜晗只能这样评价。
京中有一大户,好美色,这纳了不少女子后,盯上了男子,纳回家后,府中接连有妾室怀孕,十月怀胎后,生下的孩子,都长得像男妾。
压着几人一顿拷打之后,发现他那男妾跟后院的妾室们都打得火热,这一时激动,就做了这男女之事。
这一不小心,次数就多了,再一不小心,就都有了孩子。
那大户舍不得男妾,就这样默认了下来。
如今正要搬离京城,回老家去。
姜欢合理怀疑,这男妾是个挡箭牌,真实意图是,大户不能生,借种。
吴姑姑也不分析,只说给姜晗听。
转眼就是五月了,别院里蝉鸣鸟叫的,是夏天来了。
杨氏自回府后,几番奔走,当初说得容易,如今要解开,那太困难了。
没有办法,请了老夫人出马。
那边国公府老夫人也一口咬定,就是不同意一别两宽。
当初说的时候,千求万求的,如今不想嫁了,哪有那样的好事。
当她儿子是什么,想要就要,不想要就扔了。
谢松之也有所耳闻,心里也有点不好受。
他出身名门,拜得名师,年少高中,得当今陛下赏识,仕途畅通,如今已是翰林院最高,再过不久,应当会往前再进一步。
如今姜家这样的做派,是觉得他配不上他们姜家女吗?
杨氏没有折腾出结果来,心里焦躁,跟婆母商量,要不请了中间人过来说和。
老夫人摆手,“没用,她一心想要叫我们好看,不会同意。”当时也没想到,他们临到要纳采前来这一招。
幸好没有真的走这流程,只是当初说的时候,两家交换了信物。
杨氏苦笑:“那怎么办?不能这么拖着,晗儿她也十六岁了,再拖两年,再定下,等到走完流程就二十了。”
老夫人叹道:“等,只能等,看是她耗得起还是我们耗得起。”那边陶家还有姑娘等着入府。
“去找人跟何家那边通个气。”那陶家既然能有姑娘做偏房,这何家还是原配,也有个姑娘,那是不是也该有个姨母进府照顾。
蝉鸣林逾静,鸟鸣山更幽。
姜晗带着青棠几个丫头,还有吴姑姑以及七八个护卫一起爬山去了。
规矩学了好几个月,姜晗感觉很是够用了。
别院后边的山,姜晗来过数次。
吴姑姑的身体好,跟着爬了小半天,坐在山巅地时候,想起姜晗说的话,一定要站在山顶,那个时候看出去,你会喜欢那种感觉。
一览众山小,姜晗每次站在这里,都觉得世界尽在眼底。
她能从这里看到那很远很远的、只有虚影的京城,看到那后边层峦叠嶂的山脉,朦胧且美好。
吴姑姑跟着姜晗,在这里等待日落。
霞光满天的时候,她看见姜晗脸上欢快的笑容,纯粹的、明媚的、自然的。
是的,自然的,她不知道为什么要用这个词来形容姜晗的笑。
下山的抄近路很快,回到别院里的时候,天还没有黑尽。
杨氏本来不打算告诉姜晗这个不好的消息的,只是没忍住,还是跟她说了。
“娘会想办法的,你安心在别院住着。”
她一定能想到办法的,这国公府老夫人太难缠了,即便没有偏房,晗儿以后在国公府也过不上好日子。
姜晗巴不得拖着,最好拖过了年纪,她到时候去做个在家的居士,抑或是去当个道姑。
吴姑姑没想到姜晗的婚事这么多波折,有心安慰,又见她无所谓。
想起之前杨氏说的话,情窦初开这东西不重要,如今看来,不重要最好。
吴姑姑跟伯府签的契约是一年,这也就继续留在别院里陪着姜晗。
杨氏几番跟国公府交缠下来,心里积满了怨气。
国公府派人来商讨婚事的时候,杨氏直接躲了出去,不见人。
老夫人直接说是回娘家小住了。
老夫人的娘家在临近的州府,日夜兼程也需要三四天。
国公府老夫人气得在屋里骂了半天,人家不接茬,她即便是宣扬出去,这婚事也要两家合力才能完成。
陶家在催,何家也有话说,也要塞一个同族的姑娘入府。
这真是越裹越乱了。
谢松之那边不想后院起火,打听了姜晗在哪里后,欲过来直接找了姜晗,快刀斩乱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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