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殊乍一听到这个消息时,正在看子公司的报表,差点吓得手一重把下属辛辛苦苦做的报表给撕了。
“什么东西?”颜殊惊得脱口而出。
前面站着的下属战战兢兢,心想完了,小颜总在骂他做的什么东西?
他刚想狡辩两句:“小颜总...”
颜殊却摆摆手:“你先回工位。”
下属面如死灰,心想这回是真的凉了,他要卷铺盖走人了。
等他离开,颜殊才点了下耳朵上的蓝牙耳机,挂断电话,直接打视频电话给颜胥,确定要追清清的真是他哥。
即便一再震惊,听颜胥说完以后,颜殊还是忍不住嘲笑他:“哥,你也有今天啊~”
在弟弟面前一向无所不能的颜胥,此刻也有些窘迫,“别笑了,我是认真的,你帮帮哥哥。”
颜殊撑着脸看他,皱皱鼻子:“肯定帮你呀!你以为我是你啊?还棒打鸳鸯?哦不对,你这连鸳鸯都不算,纯粹是你单相思!你到底什么时候喜欢清清的呀?”
在湛清面前没有脸红的颜胥,此刻在颜殊笑意盈盈打趣的目光下,逐渐红了脸,耳根也跟着红了。
可见他哥这座老房子,还真是着火了。
颜胥缓缓将过往的一些事摊开,只是隐去了湛清曾经喜欢过自己的事,但这也足够让颜殊为湛清打抱不平。
颜胥移开视线,不自在道:“现在是我活该,但是,我没有一时兴起,也没有其他干扰因素,更不可能只是因为觉得孤单寂寞,我是以结婚为前提去追求他的。”
湛清不信,但颜殊信,他哥要真是因为孤单寂寞,早就能找个伴了。
“我不反对啊,我当然支持你追清清啦~”颜殊笑道:“得让清清把你欺负回来才行,凭啥总是你欺负他!”
颜胥松了口气,“那就好。”
在挂断电话之前,颜殊还是鼓励他:“加油哥哥!我就要这个嫂嫂,别人我都不要!你要是失手了,我就回家闹死你!”
颜胥眼角染上笑意,“我尽力。”
和颜胥挂断电话后,颜殊立刻就把电话打给了湛清,极力压制住自己兴奋喜悦的声音,又是替他说好话,又骂他哥,再就是好好哄着湛清,让他别有什么顾虑,不喜欢就拒绝。
湛清似乎要准备上班了,还是在温声耐心回答:“嗯嗯,我知道,不管我和他怎么样,都不会影响我们之间的关系,对不对?”
“是呀。”颜殊嘴角翘上了天,“好嘛,你先去忙吧,有空再找我聊天哦,记得和我汇报进度!”
“好!”
和湛清挂断电话后,颜殊又忙着给荀枭打电话,激动之余还要压着音量:“枭枭~我快要有嫂子啦!”
*
颜胥放下大话说要追他,湛清没怎么放在心上,不过很快,他就不得不放在心上了。
谁能知道,‘霸总’追人的方式还真这么霸道!
没有机会,他就创造机会,直接砸钱,湛清上什么节目,他就给什么节目砸钱。
全赞助了个遍,老总亲自到场‘监督’,实则是找着机会就粘在他们主持人身边鞍前马后。
即便遭受了冷脸也锲而不舍,甚至还会一本正经的认错,反省,愣是让人硬生生从他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看出来委屈。
每每到这个时候,湛清就不忍再说什么,态度也会变好些。
没到一个月,台里谁都知道颜总在追他们台的明星主持,台柱子。
不少人还在背后开赌,赌颜总还要多久才能追到湛老师?
就连和湛清交好同事都来打趣他,在打趣时,颜胥还在电视台的饭堂里帮湛清排队打饭。
颜胥想帮他订饭被拒绝,只能帮他排队打饭。
其余人都好奇问湛清到底是什么感觉,还让湛清给透个口风,到底打没打算接受人家?
接受的话提前通风报信,好让他们把赌局给赢了。
湛清只能打哈哈模糊过去,他自己心里也乱得很。
本来以为不到三个月,颜胥或许就会主动放弃,可是他非但没有放弃,反而...越发积极。
甚至还更上手,不知道怎么追人,他就学,对着湛清,板着的脸越发变得柔和,目光深邃温柔,像是不论湛清怎么拒绝,他都不会放弃一样。
不管湛清如何对待他,他都能够包容。
为了追人,他直接在湛清隔壁硬是用高价买下了套房子,打小就在别墅里长大的霸总,就这样住在他隔壁的一房一厅,比湛清出租房还小的房子。
就这么蜗居了半年,每天借着各种各样的方式投喂湛清。
他将孟承的话记得牢牢的,像湛清这样拼事业的人,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在背后默默支持他的人。
他不要颜胥的物质支持,那颜胥就从身体,精神上变相支持他,还经常给他送饭,连厨艺都精进了不少。
湛清的事业并不都是一帆风顺的,他也会遇到阻碍和烦恼。
在这种时候,颜胥就会成为一个极好的倾诉者和开解者,他总能将问题本质看得透彻,为湛清一针见血指出烦恼的痛点。
但湛清的一些观点,又能让他新鲜和诧异,两人总能在观点碰撞之间越聊越多,彻夜长谈。
湛清感慨着他的经验老道,眼界开阔,他却说...
颜胥说:“我比你年长六岁,三岁一代沟,那我们就隔了两代沟。清清,我倒宁愿没那么经验丰富,年岁小些,这样说不定你就能更容易接受我了是吗?”
他也跟着殊殊这么喊他,湛清眨了眨眼看他,想说什么却又没说,却不知道自己在颜胥眼中已然微微红了脸。
半年间,两人唯一一次亲密接触还是偶然一次跳闸了,湛清摸黑去开电闸,不小心被地上的杂物绊倒,被他眼疾手快抱住。
身躯相贴,很快就放开了,气氛一下子似乎变得很暧昧。
那是两人时隔多年第一次如此贴近,湛清听见了越来越大的心跳声,不知是自己的,还是颜胥的。
这样的人待在身边,说不心动是不可能的,更何况这人本就是自己的理想型。
但对方是颜胥,即使湛清相信了他的真心,也有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阴影,就算对方已经完全变了个样,和六年前的他大相径庭。
现在的颜胥,会为他做饭送饭,心疼他的清瘦和繁忙,会小心翼翼看他脸色,会试探性地对他好怕他不愿接受,会不停和他道歉。
颜胥在用他的方式一点一滴弥补着过去造成的伤害,就算湛清一再强调着已经不在意,他也总能轻易看穿湛清伪装下伤痕累累的心。
每到这时,他都会向湛清伸出手,柔声哄着:“如果说不出来,就掐我一把,告诉我你有多难过。”
大约是他的语气太温柔,湛清没有拒绝他,但其实每一回掐的都不重。
颜胥知道,他还是不愿意真的伤害自己,这是他刻在骨子里的温柔。
被颜胥缠着的第八个月,湛清已然开始后悔答应他,给他三年时间的提议,只不过八个月湛清都要受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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