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过年，儿子没回来过什么年？我要在家等儿子！”
“不是……”
陈福海大急：“这么多年，每年都回老家过年，你要是不回去……别人怎么说？”
“放心，不让你为难！正月初一，你也别去我娘家拜年！”
“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是这个意思！”
不知怎么回事。
李兰鼻子一酸：“一直联系不上……我最近总是做噩梦。”
说着说着。
她眼看就要哭出来。
“老婆！”
陈福海赶忙过来，搂着老婆低声道：“行！在家等儿子，哪都不去了——也不回去过年了！”
男人跟女人思维不同。
在他看来，儿子跟导师做项目，不可能有什么危险。
可老婆不这么想啊！
联系不上就始终心神难安。
“你回去吧。”
李兰擦擦眼角，喃喃道：“我不回去，你那大嫂肯定嘴碎，你再不回去……天知道她嚼什么舌根？我一个在家等儿子。”
“我才不在乎她说——老婆，我陪你！”
陈福海摆手。
家里直系亲戚，大多数都很不错，唯有那个大嫂……
不过。
一年也才见一次，他压根没当回事。
回家过年，纯粹为了爹娘，其他人……
处得来就处。
处不来拉倒！
吱呀……
就在这时，大门从外推开。
“爸，妈……”
陈皓一头扎进来，看到老爸抱着老妈，他不由表情一滞。
后退。
关门。
“那什么……我出去转转，你们继续。”
“臭小子，胡说什么？！”陈福海赶紧松开妻子。
“儿子！”
李兰推开丈夫，飞也似的跑过来，一把抱住他：“你个死小子！去哪了啊？！”
“两个月了，老娘打了多少次电话？”
“大一学生做什么课题？”
“跑去森山老林了？电话都接不到？！”
陈皓笑了。
笑着笑着又有点难过。
轻轻拍着老妈后背：“以后，不会了！”
……
大年前一天，先是见了潘老院士，傍晚去夏轻墨家，又被抓住一顿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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