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爪子,手已经捏起拳头,正要往瘦男人脸上招呼。
突然一只手过来抓住他,带着人离开了这里。
“你干嘛?别拉我!我要揍死他!”樊瑜挣脱不开,只能任由男人将自己拉离客栈,拉到无人的巷道。
火气冲上脑门,樊瑜一把甩开烨渊,又要回客栈。
男人将人抓回来,抵在墙壁上,一个吻落在额头。
温热的触感袭来,樊瑜愣了愣。
燎原的大火渐渐被抚平,只剩下扑通扑通的心跳。
烨渊离唇,盯着他的面容,问他,“现在冷静下来了吗?”
樊瑜迟缓了好一会儿,下意识点了点头,嘴唇发僵,“你……”
为什么亲我?
少年呆愣的表情,看得烨渊想笑,少顷道,“我很感谢你为我出头,但是他们那种人不值得你去置气。”
刚刚那幕,烨渊看在眼里,暖在心里。
他没想到樊瑜居然那么果断的为自己出气。
从小到大,这些恶言恶语,烨渊早就习惯了。
小时候在乎,长大了麻木了,现在是不在乎了。
如今,他更在乎的是樊瑜。
不是那些恶言恶语。
“你知道的,他们说的并没有错,我确实弑父篡位,残杀兄弟手足,在他们眼里,我就是一位恶人。”
“可是他们并不知道你小……”话到这里,樊瑜又咽回了肚子,没有继续说下去。
小时候的遭遇。
没错,烨渊手染鲜血。
早已洗不清了。
但这一切的发生,都只是基于烨渊的自保而已。
自保没错,烨渊杀的那些人,都在烨渊儿时给了他无尽的折磨。
他没有真切的感受过那些,但是就凭几句简短的语言。
他已经看到了烨渊儿时的不堪。
那些简短的字不是轻飘飘的,而是染了血的沉重。
樊瑜低垂着头,满是心疼,“你会滥杀无辜吗?”
“不会。”
像早知道会是这个答案,樊瑜没有多惊讶,而是展开了笑颜,笑着笑着,眼眶渐渐湿润起来。
烨渊微愕,“怎么了?”
“没什么。”樊瑜抬手抹了抹眼眶,泪没了,眼角却搓红了,“就是眼睛迷了沙子。”
烨渊轻咳一声,“你知道什么动物最安静吗,不知道,是大猩猩!为什么?因为大猩猩生气会敲(悄)咪咪~”
“?”
“刽子手在距离刑场还有100米的地方,对囚犯说前方100米掉头。”
“……”樊瑜愣愣的,眼睛一眨一眨的。
“一只啄木鸟,哒哒哒哒,哒哒哒哒……树说,你别啄了,我没病!啄木鸟说,没病,你走两步?”
“哈哈哈哈,公子怎么还跟属下讲笑话呀,哈哈哈哈哈。”
樊瑜心里是真的暖,甜甜的,像是被人淋了蜜糖浆。
甜了整颗心。
开心又幸福。
烨渊面红耳赤,哄人这种事情,他也是第一次做,难免觉得不好意思,这些笑话还是他搜刮了整个脑袋才找到的笑点。
他啊,曾经看书时几乎不会看这类的书籍,偶尔瞥见扫了一眼,如今倒是可以拿出来用一用。
他低垂着头,没敢看樊瑜。
但因为樊瑜笑了,他也跟着开心,旋即意识到樊瑜的称呼,“以后别陛下公子属下的称呼了,叫我名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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