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的乡试。
等他说完,堂屋中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静。
良久,莫北江开了口,淡淡的嗓音听不出喜怒:“当年两次带你入赌场的是何人?”
“梁邵。”
“县令大人的侄子?”
“正是。”
莫北江点头,起身离开,宋清泞忙跟上。
在这之前,她还以为要揭穿莫安阳贪污卖画的银子这事,要用上村长,毕竟在村里,也有职位之争。
没想到,是她给复杂化了。
只是现在虽然揭穿了这件陈年旧事,可事态的发展方向完全与她想的不一样。
既然莫北海当初就已经知道了这件事而选择不追究,那莫北江不是当事人,就更没有理由追究了。
而那银子也不算白费,莫北海死前为自己弟弟拉的这么一个助力可比几百两银子强多了。
官场如战场,只要莫北江往后为官,就需要一起前行的同党,为他出谋划策的幕僚,再不济也需要一个忠心耿耿的管家。
不论莫安阳的能力达到哪个层面,对莫北江都有用。
又因这一层关系在,如果莫安阳都不能做到对莫北江忠心,那往后半路招揽过来的贤能异士的隐患还要大些。
宋清泞在心里感慨,莫北海这人真的是太厉害了,以德服人、以正聚人、以诚待人、以情感人。要是他还活着,不知道能成就一番什么样的伟业。
只是,到底是哪里不太对呢。
上一世莫安阳确实同莫北江一起参加的先试,考中了举人,后一起进京参加会试和殿试。
莫北江为状元,莫安阳也考的不错,为两榜进士。
可两人入朝为官后的关系到底如何,原主根本就无从得知。
上一世,原主所有精力都用在莫北江的身上,还真的没有关注过莫安阳是死是活,好像隐约记得,原主卷了家中所有钱财上京寻莫北江时,莫安阳好像真的死了。
当时原主挎了包袱从族长家院子前经过,都能听到里面上门哀悼之人的痛哭声。
至于莫安阳怎么死的,真的是完全没有一点印象啊。
算了算了,等往后随着事情的发展总能理出一些头绪,走一步看一步。
宋清泞拿出袖子里的绢帕擦了擦眼泪,又拧了一把鼻涕,主要是刚刚的感动后遗症。
莫北江脚步顿住,一脸怪异的看向她。
宋清泞立马读懂了,他这是嫌弃自己。
她主动离他远了些,哼,这是生理反应,她如何控制得了。
有点不好的是,这个时代没有柔软的一次性纸巾,这帕子用了还得洗了接着用,想到自己刚刚在上头留下的某物,宋清泞瞬间不想再要这张绢帕了。
他们去族长家待了挺长时间,等回来时,都已经到巳时中了。
莫北江直接进了他的房间,宋清泞想去堂屋收拾早上的碗筷,却发现闵秋果并没有听她的话,将碗筷留下来等她回来收拾。
宋清泞有些无奈,便拿了檐下的扫帚过来,打扫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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